“薛晴羽,乖。”蕭清鶴再次蓋被子。
薛晴羽卻翻了個身,胳膊大力壓下來。蕭清鶴後背本就疼痛,中招後一下子栽倒,臉離薛晴羽的臉僅一指距離時,勉力撐住。
薛晴羽溫熱的呼吸打在蕭清鶴鼻尖上,夜深人靜,蕭清鶴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薛晴羽,你對我到底是過於放心,還是沒拿我當男人?”蕭清鶴無奈歎氣,起身打地鋪,繼續睡在薛晴羽身邊照顧。
翌日,蕭清鶴率先醒來,抬頭,便看到姿勢不雅觀的薛晴羽躺著。
“阿秋——”薛晴羽的噴嚏打得很及時,反應出她確實因打被子著涼了。
蕭清鶴起身,不知第幾次替薛晴羽掖被角。
目光觸及薛晴羽的眉眼,蕭清鶴伸出手,撫上薛晴羽光潔的額頭,觸感絲滑柔軟。
薛晴羽隻覺頭上癢癢的,驀地睜眼,四目相對,二人看到彼此眼中的局促。
“對不起!”蕭清鶴慌亂中撐起身子,腳下卻被薛晴羽的鞋子絆到,再次倒下。
薛晴羽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蕭清鶴撲向自己,下一秒,唇上一熱。
蕭清鶴徹底石化,直到被薛晴羽推開。
薛晴羽捂住自己的嘴唇,一雙眼小鹿般漆黑迷離。
蕭清鶴慌張得直擺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薛晴羽本該生氣的,轉念一想,也不是第一次了。
“罷了,也不是第一次了。”薛晴羽沒事人一樣,快速整理衣服,梳好發髻下地,蕭清鶴反倒呆愣當場。
待蕭清鶴眼瞅著薛晴羽要離開,心底那番壓抑許久的話湧上心頭。
“晴羽,我……”
薛晴羽認真看著蕭清鶴,後者的臉騰地泛紅,到嘴邊的話又憋回去。
“蕭清鶴,行了,我都沒計較,那我先回府了,多謝款待,後日我再來給你針灸。”薛晴羽摸著疼痛的頭顱離開了。
蕭清鶴看著薛晴羽離去的倩影,心下懊悔,到底何時,他才能說出心底話?
許久不去東緝事廠,薛晴羽準備打聽一番鄧輝的動向。昔日威風凜凜的鄧指揮使,如今落得和兩位手下平起平坐的下場,焉能甘心?
孫梧出去辦差,吳威在,得知來意,吳威壓低聲音。
“鄧輝如今懷疑身邊每個人,唯獨待舒寄柔一如既往。鐘家暗中出力,收效甚微。鐵血暗中走動,明眼人皆能看出來,他想拿下指揮使之位。”
薛晴羽點頭:“鄧輝一朝被蛇咬,仍在低穀期,沒那麼快翻身。倒是鐵血,此人當日應和我,不過是審時度勢下的利弊權衡。暗中看著些,隻怕他視王勉為最大競爭對手,叫王勉務必小心。”
“明白!說起來,鐵血之前為討好鄧輝,送了位叫‘牡丹’的女子給鄧輝,悄悄養在外麵的彆院數月。如今,也被鄧輝退回了鐵家。如今二人,已是明麵上不和了。”
薛晴羽心下駭然,這鐵血,還是個人麼?牡丹雖品性也算不得高尚,好歹也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