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隱藏款哦~”及川徹拿到隱藏款的愉悅顯然讓他忘記了電話剛接通時的尷尬場麵,“盲盒獎勵大成功——”
比起及川徹的開心,遠川淩心裡倒是不上不下的。
按理說他應該也跟著開心,至少短時間內他沒有需要換電話卡的麻煩了。
但一個這樣離譜的謊言怎麼想都不會維持太久,下次又要用什麼辦法讓愛人願意和他通話呢?
請教排球?一起看職業比賽?總不能和對方探討什麼“扣球時手腕發力角度與肌腱磨損的相關性”這種醫學話題吧?
——果然及川徹這個人,一直都很難搞。
難搞的及川同學在盲盒比賽中大勝而歸,收獲了收銀員的怨念眼神,十分驕傲地準備退場。
“再見!收銀員先生,隱藏款我帶走了!”
便利店歡迎光臨的鈴聲、開門聲、腳步聲混雜在一起,及川徹似乎來到一個開闊的街道上,偶爾有一兩聲鳴笛。
“盲盒君,你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及川徹褪去一開始的忐忑,語氣明顯也恢複了正常。
遠川淩難得有些詞窮,“……恭喜。”
“我沒想到你會再打過來。”遠川淩嘟囔道。
“嗯……怎麼說呢,沒考慮那麼多,但總覺得你不是什麼壞人。”
“難不成是因為盲盒嗎?”
“不,隻是運氣那麼好的人真的需要搞什麼詐騙嗎?”及川徹十分正經的發問。
這是什麼歪理?
……不還是因為盲盒嗎?
遠川淩失語片刻。
在他的印象裡及川徹應該不是什麼直覺係的家夥。
但貿然問太多似乎有些冒犯了。可如果不問的話,這通電話隨時都應該掛斷,兩個連麵都沒見過的陌生人,憑什麼繼續通話呢?
更何況,遠川淩有可能是個突然打去電話,目的不明的危險人物。
遠川淩捏著手機,將冰冷的電子產品更貼近自己的耳廓,仿佛隻要這樣,電話那邊的人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為什麼這麼喜歡盲盒?我以為你的時間都放在排球上了。”
他絲毫沒有隱瞞自己對及川徹的了解,儘管這種行為很有可能讓對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報的警署,說自己遭到了什麼陌生癡漢的騷擾。
遠川淩以最具惡意的想法揣度自己的行為。
但及川徹似乎沒有這樣認為,他用和朋友交談的語氣說:“不覺得很有趣嗎?在打開之前結果完全不可預測。”
多少有點賭徒心理,遠川淩一直以為,及川徹這種不肯接受命運的人不會喜歡這種飄忽的東西。
但實際卻恰恰相反,人果然是一種非常矛盾的生物。
的確,誰不喜歡生活中偶爾的一點小驚喜呢。
遠川淩無法依靠自己對成年後愛人的了解來揣摩如今稚氣未脫的及川徹,他想了想,還是問:“不覺得我是什麼壞人嗎?”
“有你這麼小的壞人嗎……”及川徹小聲嘀咕一句。
“之前,你好像不是很開心。是遇到什麼討厭的事了嗎?”及川徹輕聲問。
要怎麼形容第一次通話時盲盒君給他的感覺呢?
就好像一個驟然一無所有的人,茫然而痛苦,帶著深深的、隨時可能自毀的惶恐。
說他天真也好,無知也罷,年少的及川徹可以拉黑一個屬於詐騙犯的號碼,但很難推拒一個試圖向他求助的人。
“盲盒君,我拿到了隱藏款,雖然這個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