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能偷懶的位置?”遠川淩問道。
“嗯?”及川徹歪了歪頭,解釋說:“盲盒君……都要上場打球了還考慮偷懶的事嗎?沒辦法啦不管是哪個位置都要頻繁接球的。”
遠川淩忍不住拉長尾音抱怨道:“可是一身熱汗的感覺真的很討厭……”
及川徹有點不自在地撓了撓耳側,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笑一聲。”
遠川淩聞言抬頭看向對麵不遠處站著的兩人。
看這兩人的表情,估計非常好奇遠川淩的通話對象是誰,但也尊重遠川淩的隱私,沒有直接上前打擾。
“算了,生命在於運動。”遠川淩歎了一口氣說道。
說話間,已經有人在清掃球場了,之前看到的那位發跳飄球的副攻手開始在另一個場地熱身。
遠川淩看了一眼通話時長,也就不過二十分鐘,如果要上場打球的話,這通電話就隻能停止在這裡了。
及川徹似乎聽到了這邊的擊球聲,他問:“要忙了嗎”
遠川淩握緊手機,不情不願地說:“嗯。”
“那我要掛斷嘍?”及川徹試探地問。
不行,不要,不想。
遠川淩產生了一點分離焦慮。
越煩躁的時候遠川淩心裡就越平靜,開口時幾乎讓人感覺不到隱藏在深處的情緒,“那個隱藏款能給我看看照片嗎?”
“當然可以。”
“那……再見。”
“拜拜——”
手機“嘟”的一聲,通話中斷了。
遠川淩看著最上方的通話記錄有些出神。
他們這算是……已經認識了嗎?
雖然還沒有交換過姓名,但及川徹對他這個陌生人意外的……友善?
遠川淩思索著,耳邊突然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淩——準備好了嗎?這位是弗斯·米歇爾先生,他做主讓你上場的哦。”禦影玲王帶了個陌生人過來,正是之前場上那位跳飄發球員。
一個五官端正的青年,但看五官不太像E國人,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下巴上冒了點胡茬,多少有些不修邊幅。
遠川淩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揉皺的衣擺。
“你好,少年。”弗斯先生說了一句比較蹩腳的日語。
“你好先生,謝謝你的慷慨。”遠川淩回敬了一句不正宗的德語。
弗斯先生看起來有些驚訝,“你知道我是德國人?”
遠川淩說:“很明顯。”
弗斯先生覺得很有趣。
其實歐洲人的長相都大差不差,弗斯先生在E國呆久了,說得一口地道的倫敦腔,是以大部分人都理所應當地認為他是E國人,實際上他曾經是個歸化球員。
“你的觀察力很強。”弗斯先生說道。
他是E國排球國家隊的退役選手,在役的時候是副攻手,也是這家排球俱樂部的老板。
弗斯先生答應禦影玲王的請求,隻是因為欣賞對方的大方得體,但在見識到遠川淩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之後,他覺得說不定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少年會給他帶來驚喜。
兩人互相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算是彼此認識了。
弗斯先生和禦影玲王交談幾句,遠川淩站在邊上,覺得自己很像是被大人拎著社交的小孩子。
從身高上來看也很像,十五歲的遠川淩還沒進入發育期,他現在是多高來著?一米六多點?
總之一米九的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