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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之後兩人的關係跨越了熟人的邊界,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好朋友。
兩人的生活也逐漸繁忙起來,及川徹為了新一年的排球比賽忙得不可開交,遠川淩為了快點完成醫學院的學業而參加了多次麵試,準備的材料能摞成小山一樣高。
遠川淩把時間一半分給了複習醫學知識,一半分給了排球。
為了保證自己不在申請醫學院的時候掉鏈子,他必須把丟下好多年理論知識全部補回來。
桌上日曆的空白處再次被密密麻麻的安排填滿了。
因為需要進公司的E國分部學習,而在這邊多滯留了兩個多月的跡部景吾也要回國了。
順便一提,禦影玲王離開得更早,和跡部景吾相比按部就班完成學業的禦影大少爺可以稱作乖寶寶了。
跡部景吾離開之前,再三詢問了遠川淩是否要回國。
跡部景吾覺得他可以不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沒有人要求遠川淩必須這樣疲憊地努力個不停。
其實按照正常的入學年齡,遠川淩完全可以回到日本經曆和同齡人一樣豐富多彩的高中生活,結束之後再申請國外的醫學院,這對遠川淩來說不是一件難事。
甚至遠川父母也勸阻過他,可惜天才總是有自己的追求的,如果可以的話,遠川淩更希望走完自己前世終止的道路,他甚至為此多次嘗試治愈自己的心理障礙,效果非常喜人。
或許這也意味著,籠罩他後半生的陰霾已經徹底散開了。
遠川淩繁忙的幾個月中,大概有兩件事讓他非常意外。
第一件事是自從那日在跡部家的彆墅分開後,查理去了德國,兩人沒再見過麵,聽說對方迷戀上了飆車,並且車技很好,一次意外也沒有發生過。
這和前世的發展軌跡不太一樣。
遠川淩由此再次確認,自己已經扭轉了人生中最大的悲劇。
隨後跡部景吾隱晦地向他透露出,摩爾斯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才將自家的獨苗送往德國,短時間回來的可能性不高。
不過遠川淩猜測,查理隱藏得很好的另一麵,大概是跡部景吾主動捅出去的,從以前到現在,堂哥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保護他,遠川淩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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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球一次!”遠川淩輕盈落地,回頭向隊友高聲示意。
自由人接回這一球,二傳手背傳給了主攻手,一記直線球重重地扣在邊線上。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結束了。
長高了三厘米、現在168cm的遠川淩被隊友們輪番摸頭。
“乾得漂亮!”
“遠川!最近的攔網越來越精進了!”
“好可怕的一觸魔咒……還好和遠川是隊友。”
遠川淩調整著呼吸,緩緩歪了歪頭,“多謝誇獎?”
他的聲音有些微不可查的沙啞。
弗斯教練恰好在此刻走了過來,他表情分明是笑著的,但開口說的話卻不太好聽:“做的不錯。淩,比賽中好幾次走神了,雖然最近體力勉強跟得上一局慢節奏的比賽,但也要注意集中注意力,在場上分心可是沒辦法獲勝的。”
他說的是“獲勝”而不是“得分”,幾乎完美拿捏住了遠川淩過於旺盛的勝負欲。
遠川淩這個人看著很安靜,但每次一到賽場上,勝負欲卻格外旺盛。
這種看不清情緒起伏,卻明顯在思考如何得分的人實在是可怕。
遠川淩應道:“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