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再度上場的時候,岩泉一低聲說了一句:“很正確的選擇。”
隨後這位運動訓練師便去聯係自己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可以儘快趕來、技術還說得過去的理療師。
為及川徹清醒而理智的瘋狂行徑做點彌補措施。
遠川淩說不準自己是怎麼想的,隻是開口問了一句:“需要理療師?如果時間來不及的話,我可以試試。”
他拿出了自己的高級理療師證,成功在岩泉一沒有太多選擇的時候競爭上崗,並在賽後休息室裡,見到了冠軍隊的二傳手——及川徹。
那個時候遠川淩覺得打排球的人都挺不近人情的,直到後來他才知道,岩泉一是及川徹的幼馴染,也是及川徹的摯友。
一個有著相同理想,在同一領域追夢的摯友。
當然,這也不能改變兩人為排球瘋狂的本質。
而一直到陰差陽錯後的今天,遠川淩終於也站到球場上,當初的那個抉擇,大概已經能理解一些了。
不過,他更敬佩的是,及川徹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
遠川淩緩緩抬頭,球網前,及川徹抬手傳球的身影,逐漸和記憶裡的那個背影重合了。
他那時就有想過,為什麼呢?為什麼這麼拚命,為什麼不肯放棄,那的確是一場可能會決定未來的戰爭,可當一個人疲憊到了極點,怎麼會不為身處懸崖邊而生出恐懼之心呢?
遠川淩做不到。
他身為一個必須與死神做鬥爭的醫師,卻開始無法抑製地恐懼死亡。
及川徹最初吸引他的部分,是近乎自毀的勇氣與決絕。
那個時候的遠川淩因此主動和岩泉一搭了話,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而現在卻是岩泉一主動向他搭話。
“這位……同學。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岩泉一的目光還落在場地內,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岩泉一知道,及川徹的社交圈其實比較狹窄,認識的人除了同校的同學,就都和排球有關。
而且兩人的社交圈高度重合,像遠川淩這種在打排球,但是岩泉一不認識的人實在是太少見了。
岩泉一是真的不想多管閒事,但及川徹就是個排球笨蛋這件事,身為幼馴染的他最清楚。
你不能指望一個見球瘋的人,對排球技術不賴的同齡人有什麼抵抗力。
除非這個人是超規格的天才,比如牛島若利和影山飛雄。
“我叫遠川淩。”遠川淩攏了攏身上及川徹的衣服,道:“認識的方式……比較奇怪,不過我打算報考青葉城西,以後大概會成為校友?”
“這樣……”岩泉一不再問了,隻是說:“春高之後,他要備考,記得彆讓他整天患得患失的,這家夥心理素質沒那麼好。”
他似乎已經猜到兩人是怎麼聯絡的了,畢竟及川徹每天部活結束等著接電話的樣子真的很不值錢。
岩泉一想想就覺得嫌棄。
遠川淩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或許線下輔導會是個更行之有效的方案呢。
不過遠川淩應該是暫時不需要上學的,那在新一年高中招生開始之前,估計都要成為閒散人士了。
兩人聊天的功夫,場上的比分拉開得非常快,及川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