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球擊球點有些偏,球剛飛出去他就在在心裡感歎了一聲“不好”,因為排球向著剛把球放進球框的寸頭少年飛去。
排球迅速逼近,即將落地的時候,寸頭少年擺好接球姿勢,墊起了這一球,落點在臨近三米線的位置,是個不怎麼到位的一傳。
從遠川淩這個視角,能看到少年的動作有些變形,手腕又在接球的時候及時調整,能墊到這個位置已經是球感極佳的體現了。
這一球好像是試探,在發現遠川淩沒有對他接球表示抗拒之後,寸頭少年就乾脆停下了發球,該為專注於接球。
遠川淩一球接著一球,跳發和跳飄換著來,累得氣喘籲籲,等到球筐裡的排球再次清空,整個人差點坐到地上。
反觀對麵那位,隻是出了點汗,即便大部分球都接飛了,表情也沒有一開始那麼難看,貌似對遠川淩這個陪練很滿意。
寸頭少年還算有點良心,見遠川淩累得直不起身,自己滿場跑著收起散亂的排球,就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是在嘲諷:“體力真差”。
他收完球,就開始回到底線處開始發球。
兩球之後,遠川淩腳下動都沒動,累得不行的遠川先生需要時間休息。
在發現遠川淩站在原地不動沒有嘗試接球之後,寸頭少年單手捏住一顆排球,向遠川淩的方向點了點。
——接球。
遠川淩:“……”天殺的,他討厭這種訓練起來完全不停的體力怪物。
而且,這孩子是完全不會說話嗎?
……
遠川淩痛苦地結束了一上午的訓練,在接發球之後,兩人又無言中隔網傳球,雖然沒找到機會上場比賽,但運動量有些超過平時了。
他離開球館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被寸頭少年內卷到了。
說到底他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儘心費力地過度訓練。
精力旺盛的運動少年真可惡啊。
遠川淩在酒店緩了一下午,用輸入知識麻痹自己疲憊的身體。
到了傍晚,遠川淩才拎著及川徹的運動服,在北川第一中學門口等著和對方見麵。
日本的社團活動比較普遍,不同社團的結束時間也都不太相同,及川徹匆匆跑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不過遠川淩的一頭白發有些太過顯眼了,日本國內這種發色很少見,外加他長相精致,放學路過的學生都忍不住投過來驚豔的視線。
兩個拿著手提包的女生站在不遠處盯著他看了好久,終於還是推搡著上前,妹妹頭的少女紅著臉問:“同學,能交換一下郵箱嗎?”
遠川淩在麵對陌生人的時候表情是一貫的淡漠,他語氣平淡:“抱歉,我在等人。”
雖然沒說嚴厲拒絕的話,但聽到的人莫名有種自己冒犯了的感覺,於是趕忙鞠躬,留下一句“打擾了”就匆匆走了。
妹妹頭少女還一步三回頭,想知道他在等誰。
恰在此時,及川徹穿著北川第一中學的運動服飛一樣跑了出來,速度有點快,雙手張開,一邊跑一邊喊:“淩——”
遠川淩瞳孔微縮,有一瞬間他以為及川徹會擁抱上來。
但事實證明他想錯了,及川徹在到達他麵前時緊急刹車,雙腳頓住。
——虧他能停得下來。
遠川淩小小地鬆了口氣,但加速的心跳還沒有降下來的趨勢。
及川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遠川淩的情緒變化。
他非常愉快地表示:“iwa醬今天需要值日,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