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排球狂熱分子率先踏出更衣室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隨即開始瘋狂猜測原因。
及川徹這個人雖然特彆受歡迎, 看著像是那種情場裡走過無數次的人, 但的確一直都沒有談戀愛的跡象,排球部的人一直以為這人要談戀愛也隻會和排球談。
“真的假的?那個及川先走了?”
“這還是我們除了排球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隊長嗎?”
“我聽說這家夥最近因為在課上打瞌睡被班主任抓去念經了, 該不是回去複習了?”
“岩泉, 你有借給他課堂筆記吧, 塞了滿滿一背包。”
“啊, 他說想補一下之前落下的知識點。”
“唉?可是這麼反常的舉動,更像是……談戀愛了?”
很巧合的是,及川徹離開部活室的時候把隊友們的調侃收入耳中。
他其實並不覺得自己和遠川淩的關係有什麼奇怪之處, 也不覺得這種關係能和“戀愛”扯上關係。
和一個男孩子之間, 及川徹心裡隻有朋友一個選項, 即便兩個人在相處的過程中有許多心跳加速的瞬間。
現在的及川徹, 腦子裡並沒有兩個男孩子可以在一起談戀愛的意識。
他隻是單純地在享受被遠川淩重視的感覺,並沉溺在其中,順便開始渴望被遠川淩一直注視。
一種無言的占有欲, 在遠川淩的默許下日漸增長,張揚地彰顯存在感。
因為及川徹好像已經在屢次的試探中明白, 遠川淩對他的縱容仿佛沒有任何上限。
即便是對他加訓感到氣憤, 遠川淩也沒有對他疾言厲色過, 而是一個人一聲不吭地直接飛回日本。
在麵對這件事的時候,岩泉一作為他的幼馴染, 選擇給他來一記友情破顏頭槌,強行讓他回歸到清醒狀態來,手段之激烈讓及川徹事後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遠川淩的勸解手段就過於溫和了,不過及川徹也有模擬過,如果他沒能在岩泉一的幫助下走出情緒低穀,那麼在遠川淩循序漸進的引導下,想開或許也是時間問題。
及川徹隱約覺得愧疚,卻難以抑製地想要更多。
被偏愛是會上癮的。及川徹還不知道這一點,即便那已經早有端倪。
在遠川淩坐上飛機,並遲遲沒有按時打來電話的時候,及川徹幾乎被不同於尋常壓力的焦躁感籠罩了。
那就好像一種沒法精準用語言來形容的戒斷反應。
而方才,在走出學校大門之前,及川徹遠遠的就看到了遠川淩。
對方灰色的眸子並沒有一個固定的落點,好像周遭的所有人和事,都不值得他投注目光。
及川徹無法抑製地想,當自己走到遠川淩麵前,那人的視線便會順理成章地落到他身上,他確信這一點。
而一個審美正常的人,都會意識到遠川淩精致的長相,搭配上清冷的氣質,放在人群中是絕對的視線焦點。
這樣一個人出現在同齡人成堆的學校門口,會被青春懵懂的少女詢問郵箱地址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及川徹目睹了遠川淩被同校的女生搭話,看對方拿著手機的架勢,應該是想和遠川淩交換聯係方式。
他心裡的占有欲開始毫無預兆地沸騰,即便遠川淩第一時間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及川徹幾乎沒怎麼思考,就做出了即將擁抱的動作,來表現自己和遠川淩的親近關係,甚至在最後的最後,差點沒能停下來。
他心裡有一條紅線,是成長到如今這個年歲養成的謹慎,在告訴他不能貿然做出逾距的舉動。
即便有人現在詢問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