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有訓練賽的這周, 遠川淩又因為電玩展去了東京。
及川徹稍微有些鬱悶。
“怎麼臭著一張臉?訓練賽不是贏了嗎?”岩泉一從櫃子裡拿出外套穿上, 看及川徹垮著臉把白鳥澤的比賽視頻碟片裝進背包裡。
“可惡。”及川徹嘟囔一聲,隨即好像忍無可忍一樣,抱怨道:“為什麼北川第一沒有臨時接收留學生的製度啊?”
“你主動去找教導主任果然是為了這件事。”岩泉一滿臉無語, 道:“規定就是規定,而且不是約好一起去青葉城西了嗎?”
“很不甘心——”及川徹不悅地說:“好想早點和阿淩一起訓練, 我們學校真的知道什麼叫人才引進嗎?”
岩泉一忍無可忍, 給了及川徹一個手刀, “彆再異想天開了,你就算把意見書放進校長信箱也沒辦法, 你知道一個新政策從調研到試運營到實施需要多久嗎?就算真的被采納了也根本來不及好吧?”
及川徹一邊吃痛一邊陡然露出了“白麻煩一場”的表情。
岩泉一:“……不會吧你還真去試了。”
及川徹心虛地移開視線,吹了兩聲口哨表示尷尬。
他轉到衣櫃前換衣服,而心裡那點鬱悶,也在遠川淩給他打電話之後立刻銷聲匿跡了。
及川徹衣服換到一半,還沒來得及從包裡摸出耳機戴上,手就比腦子更快地提前按了接聽。
不過兩人的話題很家常,也沒什麼需要避諱的。
岩泉一在邊上,越聽越覺得遠川淩仿佛在拿及川徹當孩子養。
出門會早早報備,去電玩展要給帶伴手禮,而且還會根據及川徹的偏好進行禮物選擇。
在及川徹父母離家之後每天給對方安排菜譜,這照顧得實在有些超過一般朋友的界限。
換成岩泉一,出去遊玩能從路邊精品店隨手買一樣東西都算是他們多年幼馴染情的體現了,管飯就更不可能了。
到了遠川淩拆盲盒的時候,岩泉一敏銳地發現,拆盒的聲響持續得有些太久了。
遠川淩的手機是最新款的智能機,跡部大少爺年前送的禮物,通話時收音效果一流,遠川淩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是一點細微的聲音也會讓通話對麵的人聽得很真切。
及川徹這種玩盲盒玩了很久,聽力又極佳的人,怎麼可能不發現貓膩,但他反常地什麼也沒有說。
“這肯定不止一個吧?”岩泉一已經穿好衣服背上挎包,向及川徹看去。
及川徹讀懂了他的眼神,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假裝自己在忙,將背包拉鏈反複開合幾次,又將挎包背上,推門離開了部活室。
岩泉一一臉狐疑地跟上。
雖然不知道遠川淩一共開了多少個盲盒,但對方估計是想給及川徹一個驚喜,不過看起來結果不太和遠川淩的心意。
這種情況下,及川徹隻需要表達自己的開心就可以了。
果然,在他誇讚之後,遠川淩的應聲也終於帶了點愉悅感。
隨後,及川徹便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少年音。
對方開口叫出了及川徹的名字。
及川徹分得出來,這聲音和之前遠川淩在E國的時候聽見的那個英國佬並不一樣。
遠川淩有說過,對方去過電玩展之後會回東京本家,估計這位是遠川淩的親友。
及川徹腳下的步子停住,差點和慢一步的岩泉一撞上。
及川徹下意識追問了一句,岩泉一心有餘悸地惡狠狠拍了拍對方的肩。
被打的某人自知理虧,硬生生抑製住了痛呼聲,被岩泉一怒目而視,盯得有點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