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跑步的時候,他明明知道自己目前的體力沒辦法跟著跡部景吾跑下來,但還是儘力讓兩人間的差距維持在一個很小的距離,結果就是有些超負荷了。
沒辦法,堂哥就跑在他前麵,遠川淩被拋下就覺得自己輸了。
遠川淩差點被這一巴掌把魂兒拍出去,雙手撐著膝蓋調整呼吸。
“多謝……誇獎……”遠川淩緩慢地說道:“哥,之前不是,不準備再,找他了嗎?”
遠川淩最後還是把心裡的一點疑惑問出了口。
在宮城縣酒店的時候,跡部景吾已經決定暫時順其自然,在遠川淩覺得時間合適之前,不會故意找到及川徹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但今天,被禦影玲王勸說了幾句,跡部景吾就改了主意,並且行動力極強地將訓練賽安排在了明天。
在遠川淩的印象裡,他堂哥不是個會朝令夕改的人。
“時間安排上出了點問題。”跡部景吾拿過長椅上的運動飲料,仰頭喝了一口。
“明年的學業安排本來就緊,我還收到了U-17的訓練邀請,至少到訓練結束都沒有時間考慮你的事了。”
他伸手屈指敲在遠川淩的額頭上,道:“萬一你真的被人騙了,本大爺怎麼和姑姑交代?”
跡部景吾自年幼時從姑姑那裡接手一個掛件後,就把遠川淩當做了自己的責任。
遠川淩眨了眨眼,隱約有些印象了。
跡部景吾的網球生涯,除了沒有走進職業網壇,在同齡人裡算是非常了不起的。
他堂哥會在U-17集訓之後,被選入全日本青年代表隊參加世界杯比賽。
這對跡部景吾來說算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經曆,如果失去這段時光,大概就算是理智清醒的跡部大少爺,也會覺得遺憾吧。
遠川淩自然不希望自家堂哥受到自己的影響,略點了下頭。
他偶爾會想,自己重生回過去,除了與及川徹有關的這三年,還會不會有彆人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失去原本珍貴的東西。
遠川淩略顯糾結的表情讓跡部景吾看不下去。
“本大爺是會吃了他嗎?你這麼警惕?”跡部景吾恨鐵不成鋼地說。
遠川淩視線飄了一下,“那查理……”
那查理是怎麼被家裡丟去德國,此後再沒有糾纏他的?
遠川淩估計,如果及川徹不被跡部景吾承認,最後說不定也是這樣的結果。
跡部景吾乍然聽到“查理”這個名字,表情有一瞬間的陰沉,他眼底的憤怒轉瞬即逝,沒有讓遠川淩察覺到端倪。
“你不是已經拒絕他了嗎?”跡部景吾睨他一眼,道:“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他已經拒絕了你的表白。”
“本大爺會立刻收回你住在跡部家酒店的權限,停掉你名下的黑卡,凍結所有銀行卡,到時候你的選擇隻有兩個,一個是安心回家待著,一個是到大街上流浪。”
遠川淩肩膀瑟縮了一下,仿佛被跡部景吾描繪的歸家大禮包嚇到了。
實際上他覺得對方的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前世他決定一個人漂泊的時候,跡部景吾已經把這個大全套做過一次了,但僅僅半天時間,遠川淩的銀行卡便恢複了正常。
雖然失去了跡部家小輩的所有特權,但總算是沒對他的人生過多置喙。
跡部景吾隻是想讓他自己仔細考慮,是不是能忍受四海為家的孤獨之旅。
遠川淩其實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跡部景吾在他這裡的底線太低,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