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有點疑惑,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提起及川徹的時候, 整個人有多麼生動。
遠川葉月覺得非常好。
至少遠川淩從這段情感關係中,汲取到的都是正麵能量。
遠川葉月叮囑道:“媽媽經常不在國內,出現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景吾聯係, 畢竟是以後要接管跡部集團的人, 照顧你這種小事當然要做好。”
她說得理直氣壯, 作為跡部集團的大股東兼跡部景吾的長輩, 的確有這個使喚小輩的權利。
“我知道。”遠川淩應了一聲。
但他早在心裡決定好少和跡部景吾討論這些話題,總覺得會平白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煩。
從前及川先生每次和跡部景吾見麵之後,神情都不輕鬆, 遠川淩很難不懷疑這兩人避開自己,有過什麼不可調節的矛盾。
如今這種事還沒發生過, 遠川淩要從源頭上及時止損。
像之前在東京的那種訓練賽, 最好還是不要再有了。
遠川葉月滿意地托著下巴看他, “那媽媽可以見見你喜歡的那個孩子嗎?我們家阿淩眼光應該也和媽媽一樣好,是個小帥哥吧?”
遠川淩呼吸一滯,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有些心虛地攥住了衣角,遲疑著問:“……為什麼知道是個男孩子?”
“唉?”遠川葉月直白地說:“不是很明顯嗎?”
“彆看媽媽工作忙,但也是有和景吾聯係過的。他說你因為一些原因開始打排球,在訓練上很努力,努力得都不像從前那個自己了。今年又入學青葉城西,也是想和某個人一起打排球對吧?”
“排球這種運動,大概是沒辦法男女混和比賽的吧?”
“景吾應該見過那孩子了吧?不過他沒有和我說過這個話題,但語氣很奇怪呢,我想能讓景吾這麼彆扭的事情,大概也就隻有這點了吧?”
遠川葉月緩緩把自己的推測說出口。
非常簡單易懂的邏輯,聽起來很順暢,但是放在彆人那裡,恐怕根本不會想那麼多。
遠川淩發現了,這大概是跡部家的傳統。
都有著超乎尋常人的觀察力,跡部景吾是這樣,遠川葉月明顯也是這樣,甚至更勝一籌。
他爸爸,大概藏私房錢從來沒有成功過吧?
遠川淩沒由來地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繼承到這種堪稱變態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當然是因為他姓遠川。
遠川淩看著麵前的母親,發現對方的表情裡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情緒,更多的是好奇。
“母親,不覺得很奇怪嗎?喜歡男孩子這種事……”遠川淩忍不住問。
遠川葉月摸了摸下巴,說:“怎麼說呢……雖然是不理解,但如果被我們寶貝喜歡上的話,對方也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吧?”
她沒有說的則是,遠川淩在E國有多受同性歡迎這件事,她一清二楚。
在遠川淩拒絕回國的時候,她就隱隱有過這種預感。
說到底性向隻是個人的自由,遠川葉月不會過多乾涉。
不管是定居宮城,打排球,還是和一個男孩子交往,隻要遠川淩喜歡就好。
“嗯。”遠川淩肯定了母親的說法。
在遠川淩心裡,及川徹當然值得被這樣誇讚。
“所以能讓媽媽看看嗎?照片就好。”遠川葉月揶揄道,她從兒子躲閃的視線裡看到了藏不住的害羞,對那個吸引遠川淩的正主更好奇了。
遠川淩隻好拿出手機,把手機鎖屏解鎖,點開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