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懼。
及川徹的傳球再次向遠川淩的位置飛去。
擋在麵前的毫無疑問是對高中生來說很難突破的牆壁,但對上那雙平靜的眼睛,及川徹卻覺得對方可以做到。
這一次的長傳,出手之後及川徹就覺得手感極佳。
排球飛到網前的高度也和遠川淩助跑起跳後的打點分毫不差。
遠川淩瞄準了對麵副攻手的指尖,扣球時略微向上。
副攻手略一皺眉,“觸球一次!”
遠川淩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在學習過錄像裡的打手出界技術之後,他就明白這個技術暫時還不適合他。
排球向外飛出的高度很明顯,給了後排的接應隊員充分的跑動時間,這一球被補救回來。
仙台的二傳手和副攻手不愧是多年的老搭檔了。
二傳手一個背傳,隔著很遠的距離和副攻手配合了一次快攻。
“2-2。”
打手出界也失敗了。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球,及川徹都沒有猶豫地傳給了遠川淩,然而每一次,都會被攔下來。
又一次被攔死之後,遠川淩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汗珠順著頰側滾落。
看到這一幕的副攻手連連搖頭:“這個體力完全不行啊,還要加油訓練啊小子。”
囉嗦。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體魄和體力上的差距,讓他不管是在攔網和扣球上,都無法完美發揮掌握的技術。
每一次都覺得,隻差那麼一點點。
如果他手臂力量再強一點就好了。
——這樣無用的自怨自艾,他才不會有。
遠川淩重重喘息著,這種狀態下他的頭腦比原來更加清醒,思維也十分起伏不定。
就算是很多方麵有欠缺的選手,憑借頭腦也應該有抓住破綻的可能。
狐狸怎麼和比自己更野蠻的猛獸對抗。
果然還是狡猾的計策吧?
遊戲的小boss而已,卡關在這裡豈不是很不可理喻。
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才讓人越有挑戰的欲望。
遠川淩眸色沉沉。
仔細想想,怎麼樣能讓你麵前這個大塊頭被耍得團團轉?
邊上,看著遠川淩疲憊的身影,岩泉一忍不住後退幾步和及川徹說:“改成三人攔網吧?”
鬆川一靜也抬手表示讚同。
之前他們也放任了副攻手一對一的行為,畢竟是訓練賽,目的在訓練。
但要是這樣的訓練一直失敗的話,就算是遠川這種心態穩定的人也很容易生出負麵情緒吧?
不過,這個想法兩人沒有和遠川淩溝通,直說的話就好像在嘲笑對方不自量力一樣。
及川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的表情難得不像從前那樣輕鬆寫意,甚至略微抿緊了唇。
這種無論什麼想法都會被預料到隨後化解的狀況,壓迫感前所未有。
及川徹也同樣有過這種體驗。
在國中時候的地區預選賽,無論如何也很難從牛島若利手裡拿下一局,那種挫敗感簡直可怕。
但是,他沒有從遠川淩身上感受到一丁點兒頹廢。
他仍然在思考,沒有放棄用自己的力量打破眼前的僵局。
遠川淩略微站直身體,轉身看向及川徹,灰色的眼眸裡寫滿了勝負欲。
他抬手擦掉下巴上的汗珠,道:“阿徹,給我托球。”
及川徹瞳孔微縮,隱約有種被擊中的感覺,他的心跳陡然加速,說不清楚是激動還是什麼其他情緒。
那個表情和專注力,及川徹第一次在球場上,從遠川淩身上看到。
之前每一次訓練,不管是快攻還是其他扣球練習,都是及川徹主動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