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果然也很疲憊了。
不過在降低發球威力的同時提高了一些精準度。
簡直可怕。
鬆石明將這球墊得很高。
內場沒有二傳,今井越二隻能勉強上前準備傳球。
對場,遠川淩在網前略微彎腰,思維已經不太清醒了。
他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好累。
腿好像灌鉛了。
但是好像還能再動幾次。
再起跳一次,不管是攔網還是扣球,隻要起跳就有機會得分。
還想再得一分再得一分再得一分再得一分……
鬆川一靜和花卷貴大對視一眼,不知道是誰低聲說了一句:“啊,感覺渾身都在冒黑氣……”
怎麼說,遠川自從和那個副攻手打過一對一之後,整個人就有些不一樣了,在球場上給人的感覺特彆執著。
明明這個狀態看著已經快趴下了,但是還能再起跳的樣子。
對場今井越二傳球,鬆石明起跳扣球。
遠川淩的反應一如既往得很快,迅速向中間移動,隨後起跳,攔網手將這個明顯降低了力道的球彈回了對場。
遠川淩穩穩落地,長籲一口氣。
“小不點,剛剛攔網手走形了哦。”仙台隊的副攻手站在球網邊上,認真地指出了他的不足。
遠川淩明顯遲鈍了一下,然後才回應道:“了解。”
岩泉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如果太累了就先下場吧。”
遠川淩仰頭閉了閉眼,對自己的體力條把控得很精準,“還能再跳1.5次。”
岩泉一:“?”
還能算出半次來嗎?
不過算了,遠川淩在身體健康上不會馬虎,他不用擔心這個,真到了臨界點他會自己下場。
不過鬆川和花卷就不太理解這種堅持的行為了。
“稍微偷懶一下也沒關係啊。”鬆川一靜小聲對遠川淩說。
遠川淩灰色眼眸看向他,“既然上場了,那就肯定要追求勝利吧?”
鬆川和花卷:“……”
不不不!一個訓練而已不用把自己逼到快要死掉的地步啊!!
可惡一個個的都……!
於是,在某幾位卷王的帶領下,青葉城西排球部的各位度過了十分水深火熱的集訓生活。
最後一天傍晚回學校的車上,幾乎所有成員都睡死在座位上,鼾聲此起彼伏。
遠川淩得益於對精準的體力管理能力,作為卷王的代表之一,意外的沒有那麼重的疲勞感。
及川徹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但還撐著沒有閉眼。
兩人坐在大巴車的最後一排,這邊隻有他們兩個,其餘隊友都很自覺地沒有往旁邊湊。
及川徹在計算時間,“距離地區預選賽還有……26天。”
算著算著他猛地伸手揉臉,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下,“怎麼算都覺得訓練時間遠遠不夠。”
遠川淩拉下他的手,防止這人繼續摧殘自己,帶著點笑意說:“就算給你二百六十天你也覺得不夠吧?”
“唔……”及川徹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嚶嚀,隨後讚同道:“有道理。”
人在麵臨重要的事情時,就是會常常覺得自己的準備不夠充分,說到底還是有點緊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