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係很一般。
那二傳手估計是氣急了,口不擇言:“佐原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部裡一直沒有同位置的選手,首發自由人輪得到你嗎?憑什麼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們!”
佐原秋河:“哈?”
正選們:“?”這人說的是誰?佐原前輩?還是哪個同名同姓的人?
佐原秋河的表情從疑惑到恍然。
原來如此。
佐原秋河突然悟了。怪不得他在同級生裡的風評怪怪的,原來這群人是這樣看他的。
怕不是還在背後傳了一些奇怪的謠言,這才導致了現在這種局麵。
雖說他也不介意被同級生們孤立的情況,但多少覺得有點反胃。
佐原秋河放下手,氣憤地準備替自己解釋,但岩泉一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後。
岩泉一道:“前輩。說話要有真憑實據,青葉城西排球部,打自由人位置的雖然不多,但至少也有7、8個,上一屆前輩們沒畢業時,人數還更多一些。而且佐原前輩是個謙和的人,‘看垃圾’的眼神,是哪位的臆想?”
岩泉一這一番話說完,對麵的幾個二三年級的部員麵麵相覷,除了那個三年級的二傳手,其餘人後退了幾步,表情有點心虛。
看來都有參與。
大概也不是真的不認可佐原秋河的實力,單純是因為嫉妒心罷了。
挺搞笑的,一群連日常訓練都堅持不下來的人,卻高高在上地評判為了上場比賽而一刻不停止努力的家夥。
岩泉一不打算和前輩們撕破臉,繃著臉道:“我們有事要和京穀商量。先走了。”
轉身之前他還不忘補充了一句:“對了,前輩,你之前在場上的傳球,就算是我也很難得分的。”
殺人還要誅心,差不多形容的就是現在這個場景吧。
那個三年級的二傳手表情扭曲,怒火中燒。
然而正選隊伍人多勢眾,他身後的隊友們也早就退後,勢單力薄,他一個人也不敢攔,眾人走出球館之後,就聽到裡麵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怒吼。
鬆川一靜和花卷貴大分兩邊一左一右給佐原秋河順毛,把佐原秋河的一頭短發搓得亂糟糟的,“辛苦了佐原學長。”
一直在同級生裡被誤解,估計也是件很痛苦的事吧。
佐原秋河一臉無語地甩開了兩人的手,“這有什麼?我需要在意彆人的看法嗎?”
他撅起嘴吹了吹額前的劉海,表情看起來滿不在乎,但卻遮掩不了他顫抖的尾音。
他明顯是個很喜歡熱鬨的人,遇上這種事情,會覺得失望也在所難免。
幸好排球部的正選們都是真心地接納他,甚至還為他的以後著想。
遠川淩湊到及川徹邊上,小聲說:“佐原前輩那麼關注京穀,是不是因為覺得對方和自己很像啊?”
“大概是這樣的。”及川徹用氣音回答:“京穀明顯比他更擅長麵對他人異樣的眼光,估計也有一點羨慕在吧?”
京穀賢太郎看起來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一直我行我素,除非外人質疑他的排球水平或者主動挑釁。
否則大部分的時候他都像個懶得亮爪子的野獸。
而一旦被惹惱,做出的反應也有些不計後果,剛才要不是他們及時阻止,京穀賢太郎跑不了要背上一個處分。
在佐原秋河眼裡,這種為人處世的方式大概非常酷。
及川徹覺得,這種生硬的拒絕社交的方式,簡直是災難。
就像是……狂犬。
“以後就叫他小狂犬。”及川徹一錘定音道。
遠川淩:“?”怎麼突然給人家起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