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肯明說,想讓對方自己去發現。之前那場對佐原前輩的車輪戰,不就是這個用意嗎?”及川徹摸了個排球出來,放在手上,略微操控了一下,排球就在他指尖轉了起來。
遠川淩沒有在排球部其他人麵前轉過球,否則隊友們就會發現,兩人轉球的起始動作,節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遠川淩不可避免地被他指尖旋轉的排球吸引了注意力,一心二用:“猜到了,這不是入畑教練的習慣嗎?”
不管是日常訓練的選擇,還是在比賽場上的應對,入畑教練都傾向於讓球員自己去決定要怎麼做。
這樣一位教練,是不可能直愣愣地告訴某個隊員,你現在的方向是錯誤的。
他會在一定範圍內引導,直到隊員自己做出選擇。
“所以我猜,小渡應該會選擇當替補自由人吧?”及川徹這樣說道。
青葉城西確實需要一個自由人替補,之前給佐原秋河做替補的是上一屆的前輩,那位畢業之後,隊裡就出現了空缺。
排球部最近幾年已經有了點青黃不接的趨勢,入畑教練肯定要給這種情況找到解決方案。
否則,佐原秋河一畢業,青葉城西就沒有自由人能頂上去了。
渡親治很有接球天賦,對二傳手的位置也沒有那麼執著,更多時候是出於最初學習排球的習慣,所以才一直在這個位置上堅持到現在。
“所以我猜得肯定沒錯。”及川徹自我肯定道。
他放下了手裡的排球,興致勃勃地看向遠川淩,好像在等待對方給出不一樣的分析。
“很遺憾,我也和你想得一樣。”遠川淩攤了攤手。
入畑教練的想法太明顯了,遠川淩估計是個有心人就能看得出來。
不過大概不包括佐原秋河這個一直在試圖收徒的當事人吧。
對方也很有前輩的樣子,也有在為球隊培養有生力量做出努力。
雖說這個努力,多少有點夾帶私貨,對方延續“鬆石門接球技術”的想法格外強烈。
“唉——”及川徹遺憾地拖長了尾音。
兩個人選同一個結果的話,賭約肯定就沒戲了。
遠川淩無奈,“好吧,那我猜入畑教練會一直空著這個正選名額,等到明年有天賦的新生出現。”
“好耶!”及川徹滿意了,拍了拍手裡的排球準備和遠川淩練接發。
這家夥有時候真的很喜歡進行這種無聊的遊戲。
而且連賭約的結果都很無聊。
“那如果我贏了,我們下個周末出去吃拉麵;如果阿淩贏了,我們下個周末出去吃壽喜燒!”
“其實拉麵和壽喜燒你都想吃吧?”隻是找個借口做選擇罷了。
“bingo!阿淩真聰明!”
遠川淩搖了搖頭。
要是以前,遠川先生肯定不會願意玩這麼無聊的賭約遊戲,及川先生也早就沒有這麼幼稚的想法了。
但現在,遠川淩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現在他都快被及川徹帶偏,成為幼稚怪了。
部活快結束的時候,及川徹硬要和遠川淩打賭最後幾個正選名額歸屬的事不知道怎麼就被隊友們知道了。
一堆人跟著起哄。
“隊長!我們也要加入!沒什麼特彆的想法,隻是希望你能莫名其妙請我們一頓壽喜燒。”花卷貴大作為隊友代表,抬起手這樣說道。
遠川淩沉吟一聲,似乎在考慮把雙人飯局改成排球部大團建聚餐的可能性。
及川徹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要和這群牲口一起去聚餐,夾個菜都要靠搶的好嗎!?
“嗬。做夢吧。”及川隊長冷酷無情的揮揮手,表情嫌棄,想讓這群人哪涼快哪待著去。
“切——”眾人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