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神社有人的意思就是,他們剛剛討論的那些冒犯之語其實都被這位婆婆聽得一清二楚?
丟人!太丟人了!
一群半大的小少年羞紅了臉,一想到自己方才在神社裡大放厥詞,就有點想回到幾分鐘前捂住自己的嘴。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這份擔心是多餘的。
遠川淩走回神社內,指了指那邊掛滿木簽的樹,略微提高了音量問道:“婆婆,還有空白的簽嗎?”
老婆婆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麼?人老了,耳朵不太好用了……你們進來也不叫叫人,我看到窗戶上有人影才出來看看……”
她一邊低聲數落,一邊從神龕後邊的舊桌子裡拿出了一遝木簽,幾隻書寫用的記號筆。
光憑肉眼,遠川淩無法判斷老婆婆的聽力衰弱到什麼程度。
隻看對方不等他回應就自顧自地嘮叨,就知道大概已經很嚴重了。
“以前這一帶的學生在考試前經常過來掛簽,後來那所學校遷到其他地方去了,慢慢的也就沒什麼人來了……”
她接著翻箱搗櫃,找出了一個很久沒用的簽筒。
老婆婆將東西遞給了遠川淩。
遠川淩拿著一堆東西,轉頭用詢問的視線看向隊友們。
要不要求個簽?
木簽破舊潮濕,記號筆也有些發黴了,就像老婆婆說的那樣,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
但看見這樣一位婆婆守在這裡,即便自己的冒犯之言沒有被聽見,他們也不好意思就這樣一走了之。
於是幾人紛紛上前,接過木簽和記號筆書寫起來。
老婆婆眯著眼睛看他們動作,又問遠川淩:“隻用掛簽嗎?”
她把那個求簽的木桶往遠川淩手裡塞。
遠川淩猶豫片刻,手法生疏地晃了晃簽筒,從裡麵滑出一根木簽來。
他從地上撿起那根木簽。
發黴的木簽上是已經磨損到快要看不清的“大吉”。底下似乎還有一行簽語,這邊的小字遠川淩就是真的看不懂了。
“婆婆……這個……”
老婆婆結果那根木簽,仔細看了兩眼,“是好簽啊……”
她抬眸看看遠川淩,仿佛在端詳什麼,片刻後她道:“孩子……你是個被神明眷顧的人啊……”
遠川淩不由得一愣。
被神明眷顧嗎……
一瞬間遠川淩百感交集,想起了很多往事。
回過神來手裡的簽筒已經被老婆婆拿走,交給其他人了。
遠川淩:“……”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一群人寫簽的寫簽,求簽的求簽,一時間好不熱鬨。
隻不過求簽的時候,隻有及川徹和遠川淩一樣拿到了“大吉”。
解簽時也是同樣的“神明眷顧”。
遠川淩一時間表情更加微妙了。
總覺得這個婆婆是有點神性在身上的,但這破敗的神社和對方的行為舉止又沒什麼說服力。
及川徹拿著自己的木簽湊到遠川淩邊上。
遠川淩以為他想看自己的木簽,便抬手遞給他。
“要我幫忙掛上嗎?好哦。”及川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