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悶悶不樂地抽煙。
老劉和他老伴住在市裡頭兒子家,老伴忙著給兒媳婦伺候月子,一見老劉又抽上了煙,一記眼刀給過來,把他趕出了家門。
“去!去外邊抽,彆熏壞了我大孫子!”
惆悵的老劉在大院裡兜圈子,一圈又一圈,給同樣在院子裡散步的陸老爺子看暈了。
“老劉頭!”這是陸老爺子新學的叫法。
平時沒什麼人讓他這麼喊,今天可算是有機會了。
“你轉悠什麼,走,去我那兒喝兩杯茶去啊。”
“老陸頭,你個家夥這麼清閒啊。”
“走,再下一盤,看我這次直接將你的軍。”陸老爺子最近癮很大。
老劉轉來轉去沒個結果,索性,先去新認識的老陸頭家下棋解悶去。
兩個老頭是新結識的棋友,平時閒來無事都會擺上一盤,互相比拚一番。
兩人雖然都是臭棋簍子,但水平相當,可以下到一塊去,支起棋盤,茶水點心擺好,“跳馬!”,“出車!”開張了。
今天陸老爺子狀態好,連下三盤都是大勝老劉。
第四盤更狠,陸老爺子都給人家老劉殺的隻剩下一個兵了都不放過,自己兩個馬都不去將軍,硬是一點點逼死這個小兵……
無情。
忒狠了。
老劉本就鬱悶,此刻更是緊鎖著眉頭,“哎,今天不下了,沒心思。”
他端起一口茶一飲而儘,又撿起一顆花生粘往嘴裡送。
“咋啦,老劉頭,今天心不在焉的,這可不像你啊。”陸老爺子淡定自若地品著茶。
老劉尋思著和陸老爺子說說也沒啥,他跟這事兒又沒有利益相關,就將自己挨批評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苦訴出來。
這些事在商業大鱷陸老爺子眼裡根本不是事兒,他沉默不語,直到聽見房子租給了一個叫做蘇小漓的姑娘。
什麼情況?
居然有人舉報我的好苗子?
陸老爺子的眼底不淡定了。
自己看好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欺負吧。
他雖知道年輕人多經曆困難不是壞事,可那是對陸斯年這個孫子,一個男孩子,摔摔打打的那都不叫事兒。
可蘇小漓不一樣啊,一個嬌嬌小姑娘,哪能受這種欺負!
一想到給自己做花生的小丫頭馬上就要沒地方住了,陸老爺子坐不住了。
送走老劉,他立刻喊來司機,直接飛馳去了縣城小平房。
虧得蘇小漓今天來小平房打掃衛生,總不能還給渠道上一個又臟又破的房子吧。
這事兒她可乾不出來。
今天刀疤臉幾個幫著去打家具,做兩個櫃子,再做一套沙發,蘇小漓是自己過來的。
陸老爺子趕到的時候,蘇小漓正掃屋頂呢,乾得一臉灰,陸老爺子差點沒認出來。
“陸爺爺,您怎麼來了,上次我托陸經理給您的零食收到了嗎?”蘇小漓頭連眉毛上都是灰,活像剛從灶膛裡扒出來的。
“收到了,好吃著呢。回頭等你去市裡再給我來點兒,我說,你這是搬家了?”陸老爺子都想掏出手絹幫她擦灰了。
蘇小漓洗著手答道:“嗯啊,往縣城中心湊湊,乾啥都方便些。”
陸老爺子瞅了她一眼,看這樣子,這丫頭被人舉報了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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