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鬆開了不少。
國慶節,三人一起回冀北參加章宇和夏念念的婚禮,順便接章韻來京。
小夫妻兩人早就領證了,隻是婚禮一拖再拖,單等“小媒人”蘇小漓回家來。
三人自是奉上了大大大大的紅包。
章宇和夏念念,家庭事業雙豐收。
小夫婦兩人即便結了婚,眼睛也要繼續拉著絲。
夏念念立誌將化妝美容事業做到全國,章宇則起了開個物流公司的念頭。
媳婦兒事業做到哪裡,他就開著大風風,帶著兄弟們去到哪裡。
“可以去鵬城,那邊正在大搞開發,物資流轉的需求量很大。”顧非寒最近對鵬城很熟悉,電信公司就注冊在那裡,他自己的公司最近就需要不少物流運輸設備。
“對,鵬城靠近港島近,小漓見你們也方便,陸氏在粵省的一部分物流業務可以直接交給你承接。”
陸斯年沒忘記爺爺的教導。
曲線救國,打入“敵人”內部,拉到盟友。
不管是誰的建議,章宇夫婦現在都滿心歡喜地接受。
章宇更是眼前一亮,生意還沒開張,這買賣就上門了?
他和陸斯年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
“那我們的化妝美容店,就從粵省再出發。”夏念念更是無畏,她拉著蘇小漓的手說道。
蘇小漓笑著點頭。
回頭還得拉著小舅媽一起和愛清姐商量商量,如何將事業做大做強。
一聊起美容店,忽而想起淩義成那個“小崽子”,最近居然一點消息也無,蘇小漓氣悶中又摻雜了更多的擔憂。
“老爺子”會將他推至多深多暗的深淵?
淩義成會不會奮力向上爬?
大喜的日子,蘇小漓不想麵露愁苦,還是想點兒好的吧。她偷偷給顧非寒使了個眼色,顧非寒接收到信號,悄悄跟著她出了屋。
“咱倆去買點吃的,晚飯我想吃燒餅夾拆骨肉。”她挽起顧非寒的胳膊,笑吟吟地說道。
兩人去的是新建成的靈正縣陸氏百貨商城,一樓入駐了原來中心市場或市場附近的新老鋪子。
仍然是剛出爐的芝麻燒餅,拆骨肉一傳幾十年的鹵水,一天一天換,又一天接一天沉澱。
老師傅也依舊好手藝,剔起骨頭來三下五除二,每一刀都削在關節處。
買了吃食沒直接回去,蘇小漓驅車往渠道邊上開去。
遠處幾個小孩子在爬樹找初秋最後的知了,快樂得相當直接。
直至開到小平房前頭,她才停好車跳了下來。
還是這裡的空氣最熟悉,渠道裡的流水聲潺潺不止,多少年未間斷。
蘇小漓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體會著遊子留戀家鄉的簡單快樂。
兩人手拉著手,走到小平房前頭。
隔著玻璃,蘇小漓指著顧非寒睡過的、那張用磚頭壘成的床,笑著說道:“我記得當時你還嫌棄小舅打呼嚕來著,現在好了,壓力完全給到了小舅媽。”
顧非寒朝她笑笑,沒說什麼,眼睛裡是一絲羨慕神色。
“怎麼了?”蘇小漓站在台階上,剛好平視顧非寒的眼睛。
“等順利過了明年夏天……過了簽文的應果時間,我們也結婚吧。先辦婚禮後登記,管它到沒到法定年齡。”顧非寒攬住她的腰身,認真說道。
訂婚什麼的已然沒意義了,直接結婚就好。
而且他以為的“小漓什麼都知道了”,是指“簽文內容”。
小淩終於要現身,孩子憋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