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姓陸的說這話,淩義成手中的刀舉了起來。
一刀下去,馬鮫果斷裂成整齊的兩半。
陸斯年虎軀一震。
蘇小漓看向廚房,先是一愣,心口竟不自覺地燙了下,臉上隨即揚起了笑容。
——第一局,贏麵又大了些。
陸斯年見狀猛然一凜,小漓的笑,是得償所願的笑。
危機感愈發強烈。
千算萬算算漏了小漓在家裡還給另一個人留了房間,如今這人更是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回來啦。”蘇小漓如同小崽子本該就在這裡出現一樣,相當自然地打招呼。
她又看了看馬鮫魚,嘴角不由地又向上翹了翹,晚上有口福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石激起千層浪。
淩義成忽覺心口都漲滿了。
他貪戀地看了蘇小漓一眼,按捺住激動,“嗯,回來住一晚,明天走。”
陸斯年冷著臉,走進廚房,挑了挑眉,“小漓,今晚要吃的牛肉,你知道張阿姨放哪裡了嗎?”
淩義成聞言,哼都沒哼一聲,隻刀刃切向砧板一聲悶響,洗手,擦乾,擼袖子,攥拳。
一副要用拳頭解決晚餐的表情。
陸斯年心中嗤笑。
再好的性子此刻也裝不出來了,自帶死亡凝視的眼神瞅著淩義成,拳頭已然悄悄攥緊。
誰又會慫?
蘇小漓感受到了來自北冰洋的寒意。
曾經脫臼的關節處莫名疼。
咳咳。
“你們還沒見過吧,我介紹一下,淩義成、陸斯年,都是自己人,有問題隻歡迎剪子包袱錘,晚上吃魚丸和牛排,都是人間美味。”
蘇小漓一長串故作淡定的解說。
順便一步步靠**底鍋,拿起來擋在身前保護好胳膊。
平底鍋是個好東西。
淩義成一記重拳錘到魚肉上,淡淡語氣,“這樣做更好吃,勁道。”
痞子的光芒。
陸斯年文明地拿起一塊牛肉,愈發溫和,“平底鍋給我,你又不會做。”
腹黑的眼神。
晚飯大魚大肉,字麵意思。
吃飯的時候,緊繃的弦倒是鬆了不少,每個人都忘了今夕何夕,誰是誰的誰。
一家人貼足秋膘。
蘇小漓難得明天沒課,淩義成難得回家一趟,陸斯年“難得今晚沒工作”……
淩義成教女孩玩撲克,順便帶上個陸斯年。
“女孩子還是要學一點撲克,這樣不容易被彆人騙,很多人都用這個騙女孩喝酒的。”
淩義成語重心長、老氣橫秋,宛若一個“老父親”交待女兒遺言。
他去過港島林家的夜總會,更去過一些南方沿海的娛樂城。
那些港島小開、富家子弟,新暴發戶都會玩這套,三下兩下贏了牌,哄女孩把酒喝下去,然後……
得讓小吃貨多學點兒保護自己的本領。
蘇小漓笑。
小崽子難得回家,那就學唄,學啥不是學?
陸斯年莫名走高冷風,溫潤?裝都不想裝。
僵冷的臉:嗬嗬。
維持著從容鎮定,其實相當不服氣。
小顧:我一不在家,兩個混蛋就鬨幺蛾子。打起來最好,希望你們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