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老位置,歪躺在長沙發上放空。
依舊一身“不是什麼大事,哪有什麼大事”的慵懶氣質。
外加著點兒昏昏欲睡的神態,估計他是真的昏昏欲睡。
老實話,見慣了顧非寒和陸斯年的生龍活虎,每次看到這個英倫男人玩慵懶風,蘇小漓都得先適應好一會兒。
她歪歪小腦袋,或許可以請教下這個人。
奧斯卡一看就是那種戀愛經驗豐富的老江湖。
自己在這方麵還是太嫩了,白活了那麼多年。
遇到事業問題,蘇小漓有的是信心,可是一遇上感情問題,妥妥一個實心眼子、外加鑽牛角尖的白癡。
女孩坐到短沙發上,又不禁躊躇。
糾結了一會兒措辭,她終於猶猶豫豫地開口:“奧斯卡,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奧斯卡沒什麼表情,半闔著眼睛,隻哼出一鼻子,“嗯哼。”
“我、我有一個朋友……”蘇小漓居然還結巴上了,全然不複昨晚的瀟灑。
奧斯卡秒懂。
“懶散奧”居然坐了起來。
這不就來了嘛——假裝我有一個朋友係列節目。
“她?他?怎麼了?”奧斯卡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一副了然模樣:“彆緊張,放輕鬆,慢慢說。”
語氣好似哄小孩,比對詹姆斯還親切。
“是她。”蘇小漓強調完,繼續支支吾吾,“咳……是這樣、樣的,她……”
磕磕巴巴的。
女孩將自己“朋友”的困惑無甚邏輯地說了出來。
奧斯卡欣慰。
一說就說到這種題目,看來已經把他當自己人了。
忽而又百感交集。
被問這種問題,明顯是將他剔除在了追求者之外。
可憐自己明明送給她那麼大一份見麵禮。
奧斯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這樣的女孩,楚楚可人是罪,玲瓏剔透是罪,霸道耍壞是罪,野性冷豔是罪。
就連現在的懵懵懂懂也是罪。
總之,原罪諸多加身。
故而誰要是喜歡上這樣一個奇跡,更加天真可恥。
她隻屬於上帝,又或者撒旦。
親生女兒的那種。
看看艾德愛得多慘就知道,結局一定是被她“燒死”。
華國有句古話怎麼說的來著: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也行吧。
隻做朋友,也並非不快樂。
奧斯卡恢複鎮定坦蕩,將蘇小漓口中那些讓人頭昏腦脹的過量信息,進行了適當的歸納總結:
“你的意思是,你……不、你的朋友,其實並不確定男朋友有沒有變心?現在隻是懷疑而已。”
小學雞乖乖點頭,還是老戀愛人總結到位。
“但是你又明確發現不對勁。”他接著總結。
“老戀愛人”奧斯卡本心自是想幫艾德……和自己……咳咳……還是艾德吧,爭取機會,可是絕不敢露出蛛絲馬跡。
小學雞再次認真點頭,又慌忙搖頭。
蘇小漓堅決否定,刻意作矜持狀,“不、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奧斯卡白了她一眼,緩緩地喝一口茶,果斷決定給她出個昏招,拖延時間。
“我建議……靜觀其變。”小奧老師淡淡道。
“誒?!”
蘇小漓睜大了眼睛,緩緩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