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用力點頭。
奧斯卡愕然,哭笑不得。
隻好硬生生地轉化話題,“對了,你怎麼認識寒……額……跳跳虎的。”
“爸爸讓他陪我玩的。”夏洛特開心笑笑,繼而又有些失落,“跳跳虎說,今天是最後一天……”
“爸爸……”奧斯卡朝著亨利書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陷入沉思。
屋外的草地上,顧非寒跟在蘇小漓身後走著,兩人誰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高一低的背影。
漫無目的,走了很遠。
不知踩到了什麼,蘇小漓腳下一歪,顧非寒順勢扶住了她,繼而將她的手緊緊牽住。
這一次,蘇小漓沒再執意反抗。
——也許是因為在室外,他身上的香水味沒那麼濃了吧,一定是的。
顧非寒躊躇片刻,終於開口:“夏洛特的父親,是英蘭電信最有話語權的那個股東。”
“所以你就出賣……色相?”即便知道了原由,她也依舊有些不開心。
說出來的話也像一把刀子,甚是不中聽。
這家夥為什麼不提前告訴自己?
“當然不是,是一份‘條約’,我全程陪伴夏洛特一周,而他幫我疏通公司內部、工會那頭,還有國會中的關係。”
“你也願意?”蘇小漓挑眉。
“……更願意陪你。”顧非寒乖得很,張口就是大實話。
正如同現在:賠笑、賠禮、賠不是,簡稱“三賠”。
蘇小漓簡直懶得理他,“那你乾嘛還答應?”
“一開始沒想答應,就覺得不合適,可後來一想總不能讓你的投資打水漂兒吧,這才答應了。”
“那你是怪我嘍?”蘇小漓眼睛斜過來看了他一眼。
“哪能怪你啊,我是後來知道了夏洛特的情況,就當提前練習哄娃娃了。”顧非寒一本正經。
“那你就是沒錯?”蘇小漓麵色一沉,氣不打一處來,冷笑。
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哪哪兒都是奇葩事。
“錯了!絕對錯了!錯就錯在沒敢和你說,怕你覺得……掉價。”顧非寒難得猶豫,“一個男人答應這種條件……忒寒磣。”
他還委屈上了。
蘇小漓瞪了他一眼,掙錢有什麼寒磣的。
搞成剛才那種局麵,難道不是更寒磣?
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幼稚,怕不是在這方麵的心智還不如詹姆斯吧。
“今天這算是交差了嗎?”
“今天最後一天,明天就能好好陪你一整天。”顧非寒又往她身邊靠了靠,識時務得很。
蘇小漓白了他一眼。
心裡還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顧非寒嘿嘿地笑,一把將她扯進懷裡,死死扣住,“下次就是一隻母蒼蠅從我眼前飛過,我也跟你打報告。”
“我又不是氣這個!”蘇小漓狠狠地錘了他一拳。
可她分明笑了。
“不是氣這個,那是氣什麼?”吃醋的感覺顧非寒可太熟了,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我是氣你不和我商量、不和我說,我不覺得寒磣,倒是覺得你幼稚到家了!”
“不可能,你就是吃醋,瞧你這小腮幫子,氣得鼓鼓的。”顧非寒一臉壞笑,忍不住掐著蘇小漓的小臉親了一口。
笑得跟個偷到萬兩黃金的賊似的。
“哎呀!你個混蛋要死啦,大庭廣眾的。”蘇小漓彆過臉去,避開他越來越濃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