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做了總比不做強吧,勸慰了自己,男孩拿起勺子文雅地伸向碗碟,又送入口中。
之後靈幻就看見對方的臉色變來變去,嘴裡的東西要吐不吐的含著,過了幾秒,男孩就強隱惡心地咽了下去。
他把勺子一丟,呲牙咧嘴地說:“難吃。”
蛋糕也彆男孩推到了一旁。
能有多難吃?
靈幻新隆好奇地拿了一旁另一個勺子,送進嘴裡一塊,半晌吐了出來。
他沒管對麵男孩看見這幕的嫌棄眼神,隻是徑直地在心中,給這個食堂打了個叉。青年自認為自己就算是在沒有品味,也無法對這個像是麵包渣一樣的蛋糕下嘴。
簡直是對自己舌頭的傷害!
特彆是再吃了井中先生店裡的蛋糕之後,他更是無法對這個‘麵包渣’下口。他想起那美妙的小蛋糕,還有那個在困難時幫助了自己的店長。
青年每次想起自己放了對方鴿子的事情,就覺得內心有愧,雖然這件事情也不是他的錯。
畢竟誰能想到自己在去上了一個夜班之後,就被奇怪組織的人帶走。然後靈幻跟著當時一起加入教中的教徒聽了一場大會,大會上不讓帶手機,會後自己懵呼呼地被帶到大廈裡的休息室,一覺睡到了下午,直接把中午兼職的事情錯過去了。
那個時候青年看見靜音的手機上,無數的電話跟短信就知道自己完了。不是指生命上,而是對於青年的良心。
靈幻想起對方得知自己沒有身份信息時,也沒有在意的表情,塞在自己手裡的小蛋糕。他又想起對方給自己介紹工作,所以自己穿著女裝被帶到了這裡......
好像跟你也有點關係啊,井中先生!
不過剛來到這個世界,被井中先生幫助的自己居然放了對方的鴿子,導致對方以為招到了人手,卻在第二天忙到飛邊,重新把招人的立牌搬了出來。
這件事,真的對不起啊!
靈幻新隆再一次在心中跟井中先生道歉,青年知道自己雖然在後來的電話中,得到了對方的原諒。他也沒臉回去了,遂拒絕了井中先生再次兼職的提議。
現在他隻需要每天晚上申請出門去一趟‘輕鬆’酒吧就可以,要問為什麼靈幻還在做兼職?
跑路費啊,他所有在教裡拿到的錢,都決定羊毛還到羊身上去做慈善了,那如果真的跑掉了,需要先躲避一陣吧,總不能貸款去租房,再說自己沒有身份信息去哪借?!
青年有時都唾棄自己,就是因為沒法對彆人視而不見才會一路窮到現在吧!
靈幻吐槽完自己這一段時間的離奇經曆後,突然想到有一件事情沒有問男孩。
青年沒有猶豫,想到就問出了口:“悟,你可能沒注意到,剛才你在雅臣過來之前,臉色慘白地可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五條悟略一遲疑,牙齒咬住下唇再放開,猶豫道:“剛才我看見有一個人,一進門突然就衝著我們這裡走來,看起來像是要打架的樣子,我有點害怕。”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回頭?”
“回頭的動作太大,想著如果是誤會的話,可能比較尷尬......”
白發男孩看見青年接受了這個答案,也就沒在說什麼。
那個人隻是在自己六眼視覺下看見的,其實肉眼並沒有看見真實的樣貌,五條悟在緊張地等對方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時,又因為雅臣的突然冒出打斷了這一切。
咒術師的事情不是不能說,但是青年身上很明顯沒有咒力是個普通人。就算自己跟對方說又能怎樣,以五條悟逃家得來的經驗看,不被相信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到時候可能會被當做是自己吸引注意力的手段。
大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覺得孩子嘴裡說的話大部分都是想象。
兩個人收拾一下自己外表,就離開了這個食堂。
他們決定先去普通教徒的體育館看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逛過,順便調查凜的信息,幾小時後——
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下午時間也一點點被浪費掉。
兩個人都開始疲倦,因為年齡還不算大,所以折騰了一天的五條悟,被女裝配套的小皮鞋磨的小腳趾發疼。男孩在奮力掙紮後落敗,被靈幻抱在懷裡,兩人決定先回到會客室再說。
休息一下,再去逛一圈領導層的大廈。
陪聖子閒逛這一個任務是多好的借口,他們可不想浪費,隻不過可能需要換一下裝備。
“比如把身上這一套女裝換掉,女孩子穿男裝又不是不行。”
聽到他抱怨的靈幻新隆吐槽:“男孩穿男裝,是因為他裝作女孩穿女裝很難受希望能穿男裝,邏輯沒問題就是有些繞口。”
五條悟沒理對方,在青年懷裡翻了個白眼。
這時,兩個人終於到達了領導層大廈的大門處,靈幻騰出一條胳臂,身子微側,借力推開大門。剛往前邁上一步,他懷裡的五條悟就好像注意到了什麼。
隻見男孩眼睛一亮,伸手指向樓梯彆的通道,大喊。
“凜!”
靈幻新隆順著男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來的及看見一個身影從樓梯側跑進走廊。
眨眼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