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舞廳那些背後的金主自然是坐不住了,一遍一遍地往警局打電話,魏宗成被迫同意讓其正常營業。
當肖顧言、江純一兩人再次來到案發現場時,門外的封條早已不見了蹤影,推開門果然不出所料,滿屋春色香氣濃鬱。
嘈雜的房內因有外人的出現瞬間安靜了不少。
“你們找誰?怎麼跑到後台來了?”不知誰拉著輕柔的嗓音問了句。
“警察。”肖顧言麵色冷肅環顧四周,嗓音低沉,“這裡是案發現場,誰讓你們進來的?”
屋內眾人一愣,其中有個身穿豔色旗袍的女子,瞧了肖顧言一眼,手指一邊擺弄著頭發一邊笑盈盈地上前,“我們領導今天是接到魏探長的通知才正常是開工的,麻煩警官就通融一下嘛,可彆為難我們了。”
女子是新來不久的伴舞,膽子大野心也大,憑借自己撒嬌發嗲的功夫,僅一月時間成功晉級為領舞,可她還偏不知足,總妄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這個上海的‘台柱子’。
這會她正趾高氣揚地指揮一群小姐妹,進入一旁側門的暗室挑選登台要用到的道具。
大家對她都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人氣高呢?可花無百日紅,這種靠美色迎來的人氣,誰也不知道能夠持續幾天。
女人像往常一般對著肖顧言發嗲,這個招數對付男人雖然不算有求必應,但也功效斐然。
搭話間,女子眼中儘顯媚態,緊盯著眼前這位氣質絕佳警官,瞬間竟然有些芳心暗許。
想她平時也見過不知多少自以為長相俊美、想要靠臉吃飯的小白臉,她一直認為所有皮相在金錢麵前都不值得一提,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這麼快的‘淪陷’。
肖顧言長眸微斂,完全無視美色在前,“我現在也通知你們,在沒有結案前這裡都要被一直封鎖勘察,聽懂了嗎?”
眾人一時被眼前男子的神色嚴肅所震懾,因為經理不在場大家誰也不敢做決定,個個麵麵相覷,猶豫著進退兩難。
美人有些不死心,更不相信有人竟這般忽視自己,剛要再次開口,接觸到對方眼中的嚴肅冷冽,立馬悻悻然閉了嘴。
“還不走?是打算讓我通知同事過來請你們離開嗎?”一聲令下,大家終於有所行動,不情不願地收拾著自己的私人物品,陸陸續續離開。
等這裡終於安靜下來,江純一忍受不住咂舌,“現場都這樣了,咱們還能找到線索嗎?”
“儘量吧。”肖顧言將之前現場拍的照片和記錄排放在桌上進行對比,江純一自然也不甘落後,收起廢話也開始認真查看起來。
那塊被打碎的鏡子已經重新換上了新的,地上散落的碎片也早就沒了蹤跡。
江純一來回晃悠了幾圈,無力地坐在椅子上,心內忍不住感歎這舞廳清潔阿姨的工作效率,不僅一塊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