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樓幾乎在頃刻間被摧毀。
半晌,魏宗成拍打著身上爆炸揚起的土灰,“還好還好,差一點點咱就被一起活埋了。”轉頭有驚無險地拍了拍身邊驚魂未定的張小飛,“沒嚇尿褲子吧?”
“啊?”張小飛還真低頭朝自己□□,連看帶摸,“乾的乾的!”
肖顧言用身體護著江純一,起身後查看對方沒受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純一這才瞧見魏宗成腰帶上的裝備,表情頗為震驚,“魏探長,你現在可以啊,什麼時候這麼有氣魄了?”
他憨憨一笑,隨手一扯丟向路邊,“假的,嚇唬人用的,不過今天我真以為自己要交代這裡了,那個姓白的不是說我留的標記不是都被毀了嗎?你們倒是怎麼找到位置的?”
肖顧言指了指不遠處拴在溝渠旁的大黃,“不是我們找到的,是它。”
魏宗成繼續一臉茫然。
江純一指著他那件油亮的外套,“你這衣服上塗的可是未經任何處理的龍涎香,味道上頭且經久不散。”
某人嗷嗷兩聲,恍然大悟。
經過昨晚似乎所有事情都已告一段落,魏宗成以身犯險才能順利破獲此次案件,李威決定讓對方官複原職。
當然整個過程中張小飛也出了不少力,李威探長更是親手送的錦旗和獎金,“好好乾,小夥子勇氣可嘉,很有前途。”
張小飛激動的雙手接過錦旗和獎金,入職這麼久,他可是頭一次被總探長點名誇獎,立馬當眾表達起了決心,“總探長放心,從今往後我隻會更加努力,絕對不辜負您的期望!”
眾人歡呼結束,魏宗成終於再次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哎,折騰這麼久,終於舒坦了。”
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一仰,二郎腿已經習慣抬上了桌子。
李威推門進來,咳嗽兩聲,“死性不改,說的就是你。”
魏宗成笑嘻嘻地起身,“總探長,你這是有什麼吩咐?”
“這次你可是費了老大勁才複職的,以後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心裡要有點數。”
李威又忍不住說教,半天才發現自己跑題了,“那個…這次關於仁心醫院的事件極其惡劣,昨天晚上爆炸的事情,大家更是眾說紛紜,你和肖警官商量一下,後續安排以及召開記者會的時間。”
魏宗成正愁沒人將他這次的英雄事跡散播開來,聽到記者招待會立馬有了精神,“好嘞總探長,您就放心吧,我這就去找肖警官商量去!”
辦公室裡肖顧言正在翻看張小飛跟蹤白方禮時偷拍那些的照片,魏宗成進門口隨便掃了幾眼,“人都死了,還看這些照片乾嗎?”
肖顧言沒有回答,又過了一會兒,他拿出那張背景在教堂的照片遞過去,“你覺得他們兩個認識嗎?”
魏宗成這才稍微端正態度,接過照片瞧著裡麵的人。
入鏡的除了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剩下的就是白方禮和那個帽子男,兩人之間距離不算近,眼神也看不出有任何交流,最多充其量隻算是路過。
“這能看出什麼?”他剛要把照片重新扔回桌麵,肖顧言又開口,“你看那黑帽男手上戴的戒指。”
魏宗成再次看過去,對方拇指上還真有一枚不大不小的戒指,黑色底托看不出什麼材質,上麵的暗紅色佛頭倒是十分顯眼,“戴個戒指而已,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沒猜錯,白方禮來教堂很可能是為了與A組織的接頭人會麵,我們隻要找到這個人,才能距離那個組織更近一步。”
這次魏宗成總算是明白了,卻又沒完全明白,“你的意思的照片上的這個黑帽男就是那個接頭人?你怎麼看出來的?奧奧我知道了,那枚戒指是這個組織的信物?”
肖顧言也真是佩服對方的智商,能用這麼顯眼的信物出門招搖的組織,警局又何苦至於追蹤多年毫無線索,“是佛頭。”
他將視線再次移到那款偏複古風的南紅佛頭扳指上。
要知道基督教信徒信奉的是耶穌,而佛和觀音之類對於他們而言就如魔鬼一樣的存在,所以眼前這個黑帽男不可能是基督教信徒,進教堂也必定另有目的。
照片上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