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讓江純一覺得有些眼熟,原來不光是自己就連一項臭屁的魏探長竟也自覺做起了小弟的差事。
“我找著了。”魏宗成成就感滿滿地揮著胳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那些乾活的怎麼清理現場呢?這麼重要的證物竟然都瞧不見,一個個都是瞎啊。”
江純一老遠聽到魏宗成的聲音,加緊小碎步上前,“什麼重要證物?給我瞧瞧。”
魏宗成聞聲轉身,“你怎麼也跑這來了,這破地方到處都是蚊子,一會叮得我滿頭包,你自己小心點。”
說著左手對著自己的臉毫不留情一巴掌,蚊子飛走了,臉上憑空多了五個手指印。
走到江純一麵前,將另外的手掌一攤,一顆沾著少許泥土的金屬彈殼出現在掌心正中央。
“前些天現場搜索時找著一個,這是第二個,看來這林護院肩膀的子彈是死後打進去的。”
江純一突然想通了,“我知道了凶手為什麼在林護院死後又補上一刀,因為鮮血能夠快速引來附近的野狗,黑衣人肩膀的槍傷已是舊傷,傷口已經結痂,他為了讓我們無法判斷到底是新傷口還是舊痕,所以那些饑腸轆轆的野狗便成功地做了他的幫凶,而且…我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可惜沒有證據。”
她用最簡潔的話將不久前的驚心動魄講了一遍,這邊話音剛落,魏宗成便等不及要抓楊楓寧歸案。
江純一下意識朝肖顧言方向看去,他似乎對這位真凶的身份並不驚訝。
“就算那裡麵真的裝著手槍,他也可以說是自己撿來的,賬房雖然不常有人走動,也屬於公共區域,屋裡的血跡就如他後背的傷疤一樣,除非我們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否則隻會自討沒趣。”說罷他抬手指著江純一,“你,過來。”
江純一不知對方要乾嘛,還是聽話地跑過去,靠近了才知道原來對方喚她是為了做人肉拐杖。
瞧著眼前人嫻熟地將手臂半懸,她也隻能認命上前拉過對方胳膊往肩膀上一搭,走出去兩步她便察覺對方顯然將自身大部分力量都毫不客氣地壓在她身上。
逆來順受項來不是她風格,視線越過頭頂棱角分明的下頜,故作柔弱的賣慘:“肖警官、肖警官!您這兩天補的可真是不少,眼前明明有人身強力壯,你乾嘛還要欺負弱小。”
肖顧言看著魏宗成的背影,卻不正眼瞧她,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