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隱村,木葉河邊。
北風乍起,宇智波鼬一襲黑袍,上繡紅色祥雲,站立於佐助與鳴人二人麵前。
隻見他將左手從袍子裡伸出吊在前胸,氣質沉靜,衣袍隨風擺動著。
“你還想要乾什麼?!”
漩渦鳴人率先站了出來,大聲喊道。
昨夜,在與佐助交談之後,鳴人終於搞明白了,從來都沒有什麼白色怪物。
“你很幸運,依然還活著。”
宇智波鼬淡淡地對鳴人說道。
“我跟你沒有任何仇怨,為什麼想要殺死我?!”
漩渦鳴人憤怒地質問著。
“生命終歸會迎來凋亡,不同的是,恰當的死亡,會帶來更有價值的美好結局。”
宇智波鼬淡淡地說著“之所以選中你,是因為,你是佐助最為珍視的朋友。也隻有這樣,他才能為我開啟那雙偉大的眼睛。”
漩渦鳴人“什麼狗***睛!我啊?”
鳴人正待發怒,宇智波鼬一句“最珍視的朋友”,直接給他的情緒完全打亂了。
“鼬啊,你這個病,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治。但你聽我一句勸,找個地方,想乾嘛乾嘛去。咱倆各走各的路,行嗎?”
一旁,宇智波佐助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勸道。
宇智波鼬望著眼前這個弟弟,心中湧動起一股巨大的暖流。
他以為,佐助是看出了自己得了血繼限界之病,發現了自己經常咳血的事情,並發自肺腑地開始關心起了自己這個哥哥。
但很快,一股巨大的“恨其不爭感”又從宇智波鼬的心底油然而生。
我可是殺了全族的罪人!
你必須將我殺死,才能徹底終結宇智波一族與木葉之間的恩怨。
我那善良的弟弟。
我那愚蠢的弟弟。
你怎麼可以......
正當宇智波鼬準備開口試圖激怒佐助,熄滅這拳拳兄弟之情的時候。
又聽得佐助轉頭對漩渦鳴人說道
“他其實是個精神病人,就是說,已經和我們正常的人類不一樣了,你知道吧。
“他們眼中的世界,是十分瘋狂且扭曲的,並且,執拗地認定了,自己眼中的事實才是唯一。
“怎麼說呢,這就像是中了一種永恒的幻術一樣。以我們這個時代的醫療忍術,恐怕是治不了了。”
來是這樣......”
另一邊,聽聞此言的漩渦鳴人,一邊頻頻點頭,一邊露出了恍然大悟地表情。
時不時還向宇智波鼬的方向,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神經病?
中了幻術??
上一秒還沉浸在“兄弟情深,雙向奔赴,情誼深厚但又不得不忍痛割舍”這種複雜的情緒當中,自我感動到悲愴,淚往心裡流不能自拔的宇智波鼬。
此刻,被佐助的這段竊竊私語搞得十分錯愕。
罷!
宇智波鼬深沉地閉上了眼睛。
英雄的路,總是孤獨的。
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