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指定是有些超自然的情感了。
(“我雖然跟這個變態接觸不多,但是,我可以百分之一萬的確定。
(“這種價碼,大蛇丸此前絕對沒有對任何人開出過。”)
腦海中,鬼燈水月評價道。
宇智波佐助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也知道,不屍轉生對大蛇丸來說意味著什麼。
先不論自己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對方開出這樣的價碼本身,就足以讓佐助驚訝的了。
“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愛與喜悅,也有著足夠多的,想要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你憑什麼替他們來斷定價值?!”
“你悉心教導我忍術,毫不藏私,努力幫助我提升實力,這是我親身經曆,並且每天都可以親眼看到的事情。
“不,佐助。倘若你答應我,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半晌後,宇智波佐助終於張開了口。
佐助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淡淡地回應道。
但很快,大蛇丸又一次恢複為了溫和的表情,開口勸說道
“不錯。經過了兩次的不屍轉生,我已經徹底證明了,這條道路是存在的,是正確的!”
“無拘無束,心想事成,雖然談不上這麼誇張,但也已經相差不多了。
“‘你對我好",和‘你是個混蛋",這兩個事情之間,並沒有直接的聯係。
“是追求什麼村子的大義也好,或者是追求什麼狗屁的真理也罷。
臨走時,他留意到身下的椅子,藥師兜屍首的樣子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至於你的處事方式,我更是懶得去乾涉,也不會要求你為我改變什麼。
“他看著人世間,每一個人都依托著自己的肉體,行走在陽光下。
“那你先等一下吧,我先去搬個椅子。
“像這種忍術,在第一次施術後,忍者就會完全舍棄掉自身的一切。
大蛇丸麵色微動,亦不再多說什麼。重新收拾了心情,一邊回憶,一邊緩緩開口說道
“下一代人,看上一代人。永遠比上一代人看下一代人,乃至比上一代看他自己,都要來得更加清楚。”
聽到大蛇丸對滅掉宇智波一族的誌村團藏給予了如此高度的評價,宇智波佐助氣極反笑,忍不住出言譏諷反問道。
“的確是,很有啟發。”
隻聽得佐助繼續說道
“但很抱歉,這件事我之前已經預先想過了。
“作為扉間的弟子,團藏深切了解,什麼是威脅,怎麼應對潛在威脅,如何維護木葉的權利。
“我甚至可以接受,有的人從出生那一天起,就是注定要做一輩子的耕牛與駑馬。
“這,就是我與你之間的最大不同。”
宇智波佐助直接打斷了對方,繼續說道
“事實上,我壓根就不認為你那個‘不屍轉生"算得上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舍棄了自己的一切,全然依附寄居到另一個肉體裡,將他人的生命力偷竊過來,占為己有。
宇智波佐助拍了拍椅背,開口說道
“這張椅子,就麻煩您自己搬回去了。
宇智波佐助知道大蛇丸想要說什麼,立刻回答道
“我並不是要說,人人生而平等,人命沒有高低這一套說辭。
隻是這內核,實在是從未見過。
宇智波佐助目光沉靜,分析著對方的動機,對大蛇丸發問道。
明明是那麼複雜的事情,卻被此人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
大蛇丸剛要張口,佐助立刻強硬打斷道
“但是!
“我有些累了。信息太多,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有什麼問題,我們隨後再聊吧。”
“隨著細胞技術的繼續發展”
“這樣的話,夠清楚了嗎?”
“但是!”
“在我看來,都是應該被同樣殺死的混蛋。
大蛇丸怔怔地愣住了,他大致明白了與佐助的分歧在哪裡。
宇智波佐助心中一動,內心激蕩著一種奇異的情緒。
“遲早有一天,他們也應該嘗一嘗成為代價的滋味!”
“誰知道你還要講多久。”
“沒錯。”
大蛇丸臉上忽閃著邪異的陰影,他沙啞著嗓音說道
一直以來,自己最自得,最為之驕傲的事情被佐助說得一文不值,大蛇丸驚怒道
“但是,另一邊,你殺人如麻,惡事做儘,這個也全部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客觀事實,不是嗎?
隻是默默地搬了一張椅子出來。
“他將我趕了出去,讓我流浪於忍界當中。
“在人命這件事上,我覺得,還是慎重一些來得更好。
大蛇丸劇烈喘息著,多年後重新提起,他依然不能隱藏對猿飛日斬的深切恨意。
(“你閉嘴吧!這時候不說清楚,還等什麼?!”)
宇智波佐助本來都不準備說了。然而,水月這麼一攔,他更是發了狠。
“而他,卻隻能懷著永恒的小偷般的心情,打量著世間所遇到的每一個人。
“而有的人,能夠被吃掉,就已經是他們那卑賤的人生中,所能夠到的至高榮幸了。”
宇智波佐助麵色如鐵,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看法一股腦兒全部都倒了出來
說到此處,宇智波佐助雙目圓睜,聲音也隨之降到了冰點
“那種隨隨便便,高高在上就決定了他人命運生死的家夥,無論其背後所依仗的所謂底氣。
“縱使是駑馬,這世上,也有讓他們感到值得活下去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心頭一突,立刻停住了腳步,麵朝著門口停了下來。
說完之後,佐助便徑直向著大廳的正門走了出去。
“這個問題,確實是達成邀約的核心要素。你想讓我在這件事上困惑起來。”
“某種程度上,這件事也直接改變了我們三個人的人生,從此,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咱們就一碼論一碼,什麼時候,你惡事做到了我的頭上,什麼時候,咱倆的緣分也就算是儘了。”
(“也不全是。這個事情,我確實反複琢磨了挺久了。”)
腦海中,宇智波佐助抽空回應著。
“而我。”
“好”
宇智波佐助煩躁地打斷了大蛇丸話語。
聽聞此言,宇智波佐助猛然回頭。
“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是可以‘長高"的。
大蛇丸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恢複了平靜
“綱手患上了恐血症,她厭惡戰爭,以逃避的方式脫離了木葉。
“再會。”
“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宇智波佐助腳步不停,口中應付道。
頓了頓,大蛇丸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我的老恩師,二十年前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再試圖理解他,揣摩他,甚至,試圖成為他。”
“自來也同樣認為,和平,無法通過維護村子得到。
“哦?你是這麼理解的嗎?”
“我,大蛇丸,一個已經完全消解了時光的永生者。決定在自己最敬重的老師壽終正寢之前,用我自身這不朽的存在向他證明——
大蛇丸繼續說著
“他獨自踏上了旅途,但卻將終生理想,付諸於一個‘聖地"的遙遠預言。”
考慮之下,還是去搬個凳子比較折中。
“目標的正義,難道就意味著,過程中可以實施一切肆無忌憚的惡行嗎?!”
但很快,他便又一次平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道
“大蛇丸先生,您今天給我講的這些東西,讓我對於和平的本質,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
“不!才不是你所說的這樣!”
“什麼為什麼?”
“你很聰明。比我見過的絕大多數忍者都要聰明。
(“佐助大哥,這人的確是賤,你罵他什麼都行,但這個事情是他半輩子的追求,你少說兩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