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自然是有的。
“章秋雲身為一個貧困潦倒的單親媽媽, 自始至終沒提過或者去看看自己的親兒子,反而在最後博取同情才提到,這是其一。”
“其二, 她自來到韶家以來,看似十分儘責, 但眼神飄忽不定,半夜三更會在彆墅各處溜達,每次都貌似不經意地打量監控攝像頭分布位置。”
當然在一開始看她的麵相便知她並非善類, 這麼久沒行動也不過是因為她完全構成不了威脅。
再者收集證據也需要時間,不過這件事她做的很是駕輕就熟。
誰讓啟國是唯一一個國師權力淩駕於皇權之上的朝代,啟國國師不僅僅意味著要鏟除魑魅魍魎, 蕩清妖魔鬼怪,更要斷清國事案情,維護社會安定。
特彆是皇帝老邁, 皇子年幼時, 幾乎一切行政大事全都都得由她處理, 多年經驗在此, 自然回答的滴水不漏。
劉雲舒語氣不急不緩,將白衣女到來前一晚章秋雲的異常舉動說出。
其實不僅那天, 好幾次她都察覺到她看向孩子貪婪的目光,就像陰暗角落裡的老鼠赤紅著雙目覬覦著難得的美食, 若非如此她也沒有必要在幾個孩子身上留下通訊符了。
“其三, 她時常有不明通訊打向全國各地,而這些地方在過去十年間皆發生過富家兒童丟失案, 聯想她平日的異常舉動,顧懷疑她與這宗連環案有關,且並非單獨作案, 同謀數量不在少數,而這種人為了怕被滅口自然會藏著一些證據。
“觀章秋雲平日行為習慣,知其小心謹慎,頗愛演戲甚至自負,一般這種人會把自己犯錯的證據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屋內兩人乖乖聽著,然而越聽越覺得眼前雲淡風輕的女人心思細膩,厲害的有些可怕。
孫尚斌也算是商場的老油條了,即使麵對各大股東也遊刃有餘,將人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
可像這麼心思縝密,邏輯嚴謹卻也是做不到的。
這也就導致即使猜中了她確實有證據才能那麼侃侃而談,孫尚斌依舊頭皮發麻。
這樣的女人之前絲毫不漏,是不是見老板下落不明,她才懶得敷衍。
劉雲舒輕吹杯沿,慢慢飲下一口清茶。
“最安全的地方?她家?不可能啊,我們翻遍了什麼都沒有找到,那、那些證據?”關澤明緊皺眉頭,顯得更凶了,依舊執著求問目前最關心的東西。
“在她身上。”
“不可能。”
關澤明脫口而出,像章秋雲這種收進監獄的,身上有沒有攜帶東西早就一清二楚了。
“那我們不如見見她。 ”
……
“劉雲舒進監獄了?”韶思涵看著自家保鏢傳過來的車輛定位消息,目瞪口呆。
她身邊那些富家子弟也不是沒鬨事進了監獄的,多半是欠兒的,但以劉雲舒平時內向拘謹的性子也會進監獄?
雖然這幾次見麵完全顛覆了她之前對她的全部印象,可無論如何劉雲舒都不像是個會進警局的人吧。
“不止進了,而且還跟一宗綁架案有關。”坐在副駕駛的影帝大人翹著個二郎腿。
“綁架?”韶思涵聲音都破掉了,車子在馬路上走起了S型。
“我去,你給我小心點。”洛陽手機掉在地上,心驚膽戰的感覺還沒褪去。
“快說怎麼回事?”
“你該不會以為你大嫂綁架人吧?”洛陽欠揍的問。
誰讓他大哥不喜歡韶家,難得諷刺兩句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就憑韶家幾百年積攢下來的家業,即使劉雲舒再能敗家估計也敗不完,哪用得著去勒索,除非她心理變態。
“那你鬼扯什麼——”韶思涵聲音格外暴躁,“到底知道什麼快點給老娘說啊”。
洛陽被吼得有點懵,忽然牢牢扒緊安全帶,顫顫巍巍結巴道,“你、你彆暴躁啊,咱倆的生命都在你手裡握著呢。”。
“那你倒是說啊。”
“彆氣彆氣,我說還不行。”洛陽也不曉得自己刷這頓嘴皮子有啥好處,最後還落的個被威脅的下場。
這個韶家小姐真是凶悍。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到底不敢再惹急她,把往上的一些消息走馬觀花地念給她聽。
聽到最後,韶思涵還處於久久不能回神的懵逼狀態中,“你說劉雲舒破獲了狀綁架案?”
“不信你看,丟孩子的那家估計你也認識,鄭州聲。”
韶思涵恍然大悟,恰巧鄭州聲她還真的見過幾麵,一個儒雅的書香世家的大教授兼任CEO,足以引人矚目,特彆是他們家舉辦的活動可以吸引社會各界名流,作為韶家小姐她自然也跟他碰過幾麵。
當時對他的感覺就是癡情,對老婆百依百順,這點不知道讓多少女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