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萬裡高空之上, 劉雲舒感受著騰雲駕霧的神奇之處,這是玄學術法無法達到的地步,然而現在卻成了所有人類交通的工具。
來到現代社會, 她這個曾經的國師也不由愛上這種科技的便捷, 不過即便科技在發達,玄學依舊存在嘛。
劉雲舒柳腰筆直,眼似秋水,目如清波,儘管戴著口罩也不難想象她的美貌, 頻頻惹得周圍西裝革履的男士的矚目。
輕浮。
儘管知道現在社會的開放,但劉雲舒依舊不算喜歡被人如此注視。
而千年前她作為國師時, 由於地位崇高, 也無人敢用輕浮的目光注視當朝國師。以至於如今被這麼打量的她分為不快,哪怕麵上不顯,反正與一個即將跌落穀底、永不翻身的人也無甚可講的。
“美女,這是我的名片, 可不可以留個聯係方式。”一三十出頭的男人溫文爾雅道,看似風度翩翩, 一雙隱藏著欲望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劉雲舒一雙美目似乎能將一切看穿,隻不過大概年紀大啦也懶得出手, 倒想知道他想怎麼撩騷她, 於是單隻手臂側拄, 略帶些慵懶魅惑。
那男人受到鼓舞一樣,眼中目光更覺騷氣, 騷到有人都看不下去了,“你擋我陽光了。”
一道冷淡的不悅聲音自劉雲舒身旁飄來,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眼上戴著網紅熊眼罩, 手指白嫩修長,此刻不耐地摘下眼罩,露出一雙琥珀色的杏眼,竟然是個翩翩公子哥,不過他說出的話那就堪稱接地氣了。
隻見他冷笑一聲,“眼底肉多且垂,眼神遊離如波光,看來閣下最近晚上用力不少。”
“噗嗤——”
說話真毒。
商務艙的地方本就這麼大,再加上他聲音還不小,這諷刺之語被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男人一時有些掛不住彬彬有禮的偽裝。
“朋友,玩笑不是這麼開的。”被當眾羞辱,那男人冷聲道,禮貌紳士,隻可惜他緊握的拳頭頓時出賣了他。
“嗬。”廖應星嘴角冷漠地上揚,依舊語不驚人死不休,“上三白眼,主陰險,眼窩凹陷,奸門有黑痣,盛極必衰之象畢現,看來閣下不僅是色,而且還膽大包天,可惜命不好。”
一番話出口,那男人頓時氣惱至極,“年紀輕輕,不好好上學工作就賣弄這些上不了門麵的把戲,現在的年輕人啊……”
“看來你不僅膽大,而且還蠢,這裡的年輕人可不止我一個。”
確實沒錯,雖然這是商務艙,但在這裡坐著的大多年紀不大,約摸二十來歲的能占二分之一,本來心裡有些微妙,這下再一聽這話,周圍一些年輕人就不乾了。
就連之前對他說話有點好感的人也覺得這人有些口無遮攔,再一聯想剛才那個男子說的話。
咦,竟然還很貼切。
再一打量這個男人的麵相,總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感。
年少成名,曲高和寡。
這個男生的命格,劉雲舒微微一笑,淺色的唇瓣微微勾勒一抹漣漪,纖瘦合度的美妙身材叫人不由露出羨慕的眼光。
有種人天生就是讓人心動的。
可惜,美人太美,好奇美人聲音該是如何好聽,他們耳朵支棱起,仿若一個課堂上孜孜求學的少年。
“看出來就算了,說出來就要打臉了,有時候做人要低調些。”
珠圓玉潤,泉水叮咚,果然美女不但長得美,就連聲音也好聽的要人的命。
不過這話咋就感覺有點彆扭呢,沉浸在美人美妙聲音中的人仔細回憶下人家說的話,頓時臉都笑抽了。
“噗嗤——”
那男人的臉徹底陰沉下來,顯得有些可怕,也幸好空姐的即使到來化解了此刻的尷尬。
舒適的機艙內立刻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隻是一道悅耳的聲音依舊不改諷刺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