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舒輕輕拍了拍他,帶著他把這院子轉了遍,這才珊珊來遲進了屋。
“啊啊啊——”一進屋韶思涵淒厲慘叫,屋內燈泡出刺啦刺啦的聲音,明明滅滅,本就營造了一種鬼片的氛圍,偏偏前一眼看的東西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一看又出現在了其他的地方,更叫心崩潰。
如果說這些都可能是心理作用,那不停走動的紅色高跟鞋以及突然開的電視白花花的背景便突破了科學的界限。
“啊啊啊,嫂子救我——”角落韶思涵瑟瑟抖著大喊,本來護著她的刻驀然消失不見。
“李哲,你跑哪兒了?”
“我就想試下我想的對不對。”李哲開手電筒仔細量那雙高跟鞋,眼中出鋥亮的光,“這手法是怎麼做的?按了什麼線嗎?”作為一恐怖片導演,眼見這屋子布置得這麼有感覺,哪還移得開眼睛,簡直一副不搞明白不罷休的模樣。
劉雲舒挑眉,拉著兒子香噴噴的小手,迷戀得深吸一,“小乖,咱先看看啊。”
紅高跟鞋好似有些卡殼,好似惱羞成怒了似的,屋子所有的東西都開始不尋常起來,衣櫃不停撞擊著,白花花的電視雪花一身著白衣的貞子正在往外爬,明明是普通的電視,偏偏效果比電影院的大屏幕還要好。
“啊啊啊,貞子啊。”活了二十四年,自覺是女漢子的韶思涵第一次感覺自己還有這麼脆弱需要保護的候。
一兩件詭異的事兒也就罷了,屋內所有的椅子都開始走動,刺啦刺啦的和地板摩擦的聲音不斷,處都是亂飛的椅子,靠近衣櫃的地方慢慢滲出血來,一大片的血跡能夠叫都崩潰掉。
韶思涵刻臉色唰白唰白的,偏偏昏不過好不淒慘,好在大學四年的友誼還是真的,李哲拽住紅色高跟鞋研究的同還不忘安撫自家的小夥伴,“思涵不要怕,說不定是李超他在跟我開玩笑嘛,不得不說這設計的還挺好的。”
李超他是劇組演員,白天他溜得那麼快,以至李哲刻還以為是他在跟他鬨著玩的。
“好久沒這麼玩過了,現在技術已經這麼好了?”根本看不出任何機關的痕跡,他在高跟鞋不停掏呀掏,衣櫃那撞牆的聲音就更清晰了幾分,就好像他真拿了櫃的腳似的。
場景雙關,不錯哦不錯。
李哲沉浸在鑽研的世界不肯出來,帶著那高跟鞋走電視機前邊,兩眼睛專注看著不停爬出來的貞子小姐,貞子小姐爬的都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想自己應不應該繼續爬,而正在她思考的候,一手在她腦袋上摸來摸,邊摸邊道,“頭好似是真的,現的也很專業,這致敬做的還真挺不錯的。”
隨,他好像現了新大陸似的,搬起那椅子搖搖,那腦袋拉拉,順便把高跟鞋還給了一直在櫃子撞牆的無頭女屍,她還捧著腦袋對他翻白眼。
“好了,你做的很棒了。”他對他的敬業感欣慰,而且真的是這麼覺得的,畢竟國內專門的恐怖片導演都做不出那樣的效果,但是——
李哲突然嚴肅起來,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有幾點你還需要注意,第一,場景布置的刻意了,雖然黑暗能帶來恐懼,但咱做電影的要是一直在黑暗中布景那觀眾還看什麼,乾脆聽哥有聲讀物得了,所以你要記住最好的恐怖片要在較明亮的環境下給以出其不意的恐懼震撼……”。
他將自己的恐怖片理念一一傳授給他,屋內亂飛的椅子也懶得動了,站在櫃子端頭的高跟鞋女士和電視機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她竟然覺得他說的挺對,對什麼對,誰看見過鬼在明亮的環境下亂竄了?恐怖片又不等同是鬼。
屋內詭異的安靜,韶思涵眼睛都瞪直了,叫鬼扮鬼的導演估計有他這一了。
不過底是多愛恐怖片才這麼久都看不出來屋這些都不是,簡直夭壽了。
“好了,我看看其他。”李哲向著二樓走,剛剛仿佛靜止的空間刻陰氣彌漫,黑撲麵的貞子詭異地站起來,黑紫的指甲頓變長,櫃子捧頭女士的眼睛滲出兩行血淚,涔涔地在地上流淌。
“李哲小心——”韶思涵大叫,然而兩具女屍已飛半空,一尺長的指甲撲向他的背。
李哲猛一回頭,瞳孔猛的一縮。
“鬨劇也該結束了。劉雲舒悅耳嗓音響起,然而眨眼間一道疾光飛速朝著她身體而,頃刻間出痛苦的喊聲,被重重摔在地上,嘴出更刺耳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從另一空傳來,卻如滲。
“她……鬼……”李哲腦子總算運轉了,劉雲舒送他一讚歎的目光,“第一次遇見你這麼大膽的,孺子可教也。”
媽的,我好像做了什麼智障的事兒,偏偏事才道那不進智障而且還離死有一線。
“赤焰令,火——”
隨著一聲輕喝,一團赤紅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在她手心,火焰一出,地上倆鬼頓抖如簸箕,然而更可怕的是上邊出更為可怕的吼叫聲。
“總算引出來了。”劉雲舒單手抱著孩子,一躍而起直奔二樓,留下韶思涵兩眼瞅著地上兩鬼。
兩不約而同伸出了爾康手。
等等我啊。
我不想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