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大雪紛飛, 屋內暖風陣陣,這些漢子們一個個熱的汗流浹背,真想向上級打個報告給他們的暖氣停了。
這也隻是想想而已, 暖氣找不到, 就變著法子找涼快。
有人叼著冰棍兒, 有人拿著小電扇吹著小冷風, 雖然各人的降溫方法不儘相同, 但也有個唯一相同的降溫方式。
望著一個比一個光溜的舍友,韶思延站在門口釋放著冷氣, 那些人反倒享受似的湊到他麵前, “隊長,造作啊。”
“造作?”
劉雲舒靜靜看著韶思延,想知道他會怎樣造作?
他拳頭暗地裡握緊,毫不留情地給他來個過肩摔, 那人躺在地上一陣懵逼。
“臥槽——”
老大生氣了, 但是還能挽救。
立刻一個個麻溜穿上上衣,遮住自己孔武有力的上半身,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隻不過一個個擠眉弄眼的,“老大這是咋的了?”
“大概有人告狀了唄。”
他們暗暗嘀咕, 忽的眼神微妙。
前兩天, 有龜孫子因為其他宿舍裸露上半身告訴領導, 領導把那屋的人叫過去批了一頓, 這次難道又有人告狀了?
想想他們隊長好像是被人叫走了。
所有人暗暗悟了, 在心裡齊齊豎起了鐵榔頭。
龜兒子, 彆讓他們找到是誰。
韶思延:......
隊友腦補能力過強,看來也不是壞事。
劉雲舒倒也不想看見一遛白花花的上半身,這樣剛剛好, 知道他的目的,她眉目瑩瑩。
“多謝。”
韶思延隻是輕點下頭,彆未說話。
劉雲舒轉身一躍坐在櫃子上,省得打擾到其他人行走,韶思延頓了一下朝自己的床位而去。
夜色低垂下,屋子裡黑漆漆一片,睡姿整齊的韶思延看向櫃子所在的方位,櫃子上方一個盤腿坐著的虛影隱約散發著一點光芒。
她的手勢飛速變幻,大概是在修煉。
子不語怪力亂神,對這種神怪的事情韶思延向來避而遠之,並沒有信與不信之說,隻是生長於現代,他自然更相信自己能看得見,摸得著的科學。
誰知有一天,自己的認知體係會被毫不留情地打破,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並沒有太難接受。
即使愛因斯坦等人晚年也陷入神學的領域中無法自拔,誰又能說明科學的儘頭究竟是什麼。
這是在他知道她的存在到現在的半年時間裡,她都沒有與他交流過,他以為她已經走了,卻沒想到她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麵前。
哪怕隻是一個虛影。
也足夠叫人震撼。
隻是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是少年心中解不開的迷惑。
“你怎麼了?”韶思延猛地坐起問。
“咋啦?”有人被他的聲音叫醒,然而等他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屋內什麼聲音都沒有,倒是窗紗微微晃動,好像有冷風吹過來。
“太好了,快熱死老子了。”他咕噥一句,滿意地睡過去。
卻忘記了他們晚上可沒人開窗戶,不然晚上的風能把他們凍死。
本就寒冷的冬季又剛下了雪,四周淩冽的寒風吹拂,令人渾身血液都能凍僵,此刻被人拽著在半空中飛馳,更叫人心驚膽戰。
韶思延看不清現在到底在什麼方位,身處在無所依靠的半空中,身子快速移動,掠過無數樹木,寒冷的風不分邊際地侵襲著身體,叫人渾身冷得發抖。
“抱歉,再忍一下。”
劉雲舒緊皺著眉頭,如果不帶著他走,那她根本離不開他太遠的距離,就更彆提追上那些東西了。
她快速調動周身的靈力,身體中的靈力對她的速度進行加持,身下的事物全都模糊成一片,隻能感受到無所不在的風收割著他們的溫度。
但是還不夠。
太慢了。
劉雲舒告訴自己要沉住氣,但心中不免有些焦急,時隔一年半才又看到夢妖魘的身影,要是再錯過,怎知不會等得更久。
那他們可真的要成為夢妖魘的口中之物。
自始至終,韶思延都沒有開口打擾她,這倒叫她能全神貫注追逐前方的黑影。
韶思延艱難睜著眼睛目視前方,終於找到了她追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