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舒不由好笑,但是有一點確實需要他的幫助。
廖應海那邊已經追查到了那個藤蔓花紋的源頭,但是關於那人的全部資料即使是他也無法得知。
因此他的建議是詢問本家的人。
而他就是不二人選。
“韶伏海。”紅唇微啟間,一個無比熟悉的名字隨著一股馨香的氣息傳來。
韶思延眸光深深,看了她很久。
“我明天給你答複。”
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劉雲舒並不覺得意外,夜晚深沉,兩人相依而眠。
不知道怎的,自那趟上溪村之行後,他們晚上睡覺就沒有分開過,一直是他單臂懷抱著她,動作親切曖昧,然而他在這些天一直沒有任何過分舉動,倒叫她認真回想自己是否有些過分。
畢竟身為夫妻,他任何需求都是合理的。
但這人定力實在強大,越發讓劉雲舒越發想起那夢境中的少年,也漸漸進入夢鄉。
夜晚漆黑夜幕下群星閃爍,遙遠的星河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為人們入睡營造了最好的幻境。
而此刻有人卻麵臨著生死的考驗,彆說睡覺,就連喝口水都如驚弓之鳥,悲憤喊了起來。
“啊啊啊,這種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悲慘的喊聲瞬間驚飛無數鳥雀,惹得身邊倒地的各個同伴的怒視爆錘。
“你個丫的,給我閉嘴。”無數道狠厲的攻擊就朝他劈去,一個多星期以來他們的實力大漲,然而在眾人的圍毆下,那人瞬間“啪”地淒慘到底。
“你再敢亂叫,姑奶奶廢了你。”渾身臟兮兮的紅媚居高臨下,那雙如火的眸子閃爍著森森的冷意。
她手上竄出一團雷光,分分鐘就能送他上路。此時的紅媚再也不是剛來時恨不得衝上天空和那些僵屍祖宗們用鞭子泄憤的她了,總算知道避其鋒芒是什麼意思。
而且這幾天她實戰能力蹭蹭蹭地上升,在他們之中實力本就不俗的她此刻瞧見越發滲人。
地上那人瑟瑟發抖,連忙捂嘴逃竄。
廖應星手上托著樹枝等做成的簡易八卦盤不斷探查周圍是否有異動,幸好星盤無恙,那些僵屍應該不在這裡。
他安靜收回八卦盤,掏出銅幣出來依舊沒有放棄尋找真相的信念。
壓根不理會這邊的事兒。
於是,陳繼川認命地出來當和事佬。
“彆氣性這麼大嘛,這個點那群祖宗不知道在哪兒睡覺呢,現在咱們可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彆那麼凶嘛。”
“你給我滾開。”若是從前,紅媚早就一鞭子抽過去了,可這些日子的相處和配合,叫她此刻隻是冷哼一聲,瞧著比以前可愛許多。
陳繼川安撫地上躺著的兄弟兩句,一行人又安靜無聲,所有人都很珍惜這段安靜的時刻,因為一旦吼聲響起,那就證明又一輪不知疲憊的降維打擊即將來臨。
他們身上的傷可沒有完全好呢。
大家熟練地在某個地方等到外邊投送過來的糧食,狠狠地扒拉著。
那大口朵頤的樣子讓人感覺他們在吃山珍海味,不過也不差了,每個人的飯菜都不一樣,味道十分鮮美,對於他們這群天天挨揍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珍饈美味。
“這個好吃些,你嘗嘗。”
“我這個也不錯,你們誰要吃。”
“我來我來。”
.....
他們小聲說話,行動卻很快速,想要嘗嘗彆人飯菜味道的滿足極了。
陳繼川靠在粗大的樹樁前,快速扒拉自己的飯菜,“都是本大爺愛吃的,不錯不錯。”
“閉嘴。”廖應星眉頭皺了起來,眼神冷冷。
“我說兄弟,你都占卜占了這麼久了,要能占卜出來早就完事兒了,還用在這裡被困這麼久?”陳繼川嘴裡塞著飯菜,一邊透露著無情的事實。
這些日子他確實啥都沒有卜測到。
無論那個女人的身份,亦或者這個大陣的機理。
為何明明是幾種陣法的組合,竟然能如此生生不息,和諧共生。
這些日子他一直想不明白,而且天機也被遮掩住,叫他瞧不起方向。
他不甘心才一直嘗試,卻不成想全都落在某人的眼裡。
“放棄者都是懦夫,不陪留在玄學界。”紅媚悅耳的聲音帶著森森的惡意。
“我投降,我投降。”陳繼川不敢再逼逼了,再對著廖應星勸到,“你繼續,你繼續。”
“出息。”紅媚冷冷環抱著手,對他沒骨氣的動作分外不屑,她回頭看廖應星,皺眉問,“你怎麼不卜了?”
廖應星:......
什麼時候他們這麼熟悉了?
隻是也沒必要瞞她,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無能,“他說的沒錯,我確實占卜不出來,也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
紅媚抿唇不解,“你們中宗不就是繼承祖師爺的占卜和陣法嗎?怎得一個人的身份都查不出來?”
真的有認真卜算?
若是從前,紅媚會毫不猶豫地諷刺出口,現在熟悉了倒無法說出來。
她氣悶,乾脆走來。
廖應星腦海裡不斷劃過那些占卜的卦象。
那分明是...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銅板異常沉默。
不過訓練得卻越發賣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