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諸位好友撥冗前來參加......”韶興賢在宴會前方宣布宴會的開始, 眾人舉杯同慶,端是一片和諧歡樂。
韶家一家齊聚,在開場白說完, 壽宴的熱鬨仍在繼續。
對於他們而言,參加韶家壽宴不僅是想鞏固與韶家的聯係, 同樣也是為了尋求新的合作, 讓自己的家族更上一層樓。
柳家雖然也傳承千年,千年前也算是書香門第, 但隨著戰火浮沉, 確實沒有底蘊留下,也是柳敬安這代不懈努力,才攢下如今的家底。
雖然現在在柳一宇兩兄弟的手下, 把公司打造成了互聯網公司,在業界口碑不錯, 但想進入這個宴會還是困難的, 隻是沾了親家這個光。
其實說是親家, 他們也隔了一層, 畢竟是大伯家,而到了這裡才知道柳家也就來了他們一家,柳任峰一家連個影子都沒有,他們才知道這個堂妹是真的對那對夫妻失望了。
隻是她到底從哪兒找的玄學界的人,上次被定住儼然將兄弟倆的三觀按在地上摩擦。
知道他隻是想借用柳家的身份, 好讓自己不是憑空出現的,因此今天老老實實帶他過來。
壽宴上大家來來往往好不熱鬨,被人十分忌憚的廖應海此刻正與韶家老爺子閒聊。
人家不曾露出想要和眾人結交上的意思,大家也不敢湊上前去。
不過此刻韶興賢也在犯嘀咕,雖然廖老動作隱秘, 確實是衝著自己兒媳婦來的,他還真挺好奇兒媳婦為何讓廖老如此在意。
到底沒有說出口。
大家維持麵上的熱鬨。
在這往來之間,幾個扶桑人混跡在眾多客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因此明顯可以看出保鏢中三宗的人開始有些懈怠。
趁其不備,攻其不意。
在韶家某個院落中絢爛的陰陽術咒印不斷湧現,而在這兩眼的咒術光環之中,光芒或明或暗,忽的,有東西從裡邊出來,定睛一看竟是源源不斷的扶桑陰陽師。
他們越過咒術圈,迅速隱匿於各方,按照之前的約定行動,那邊豪門世家齊聚於一處,而這邊不斷出現的陰陽師們在這幽靜至深,美不勝收的彆院各處亮起了層出不窮的咒文。
和玄術的古樸低調不同,陰陽術施行時璀璨的光簡直是最佳的定位神器,很快就有人發現這些不同顏色的光環。
“那邊的亮光是什麼?”
“這邊也有,難道是布置的燈光?”
然而這個想法剛出頭就被他們否定了,現代燈光效果美不勝收,十分繁多先進,但再先進能在半空中打出一些繁複不知代表什麼符號的光芒?
他們覺得有點費勁,而且望著韶家一家的驚訝眼神,怎麼看也不像是韶家的手筆。
還真是奇了,韶家老宅裡不知道是誰布置了燈光。
他們隻是有些奇怪,而保鏢中的一些人如臨大敵。
“陰陽術。”
不知有誰叫了一句,所有人一臉懵逼,陰陽術是什麼?
對啊,他們華國都有玄學,扶桑有陰陽術又有什麼奇怪的,可那些從未讓人見過,然而此次一見,他們各方不遠處都有亮光浮現。
再後知後覺,他們和終於悟了。
娘嘞,扶桑那群陰陽師想對付他們華國玄術界,這也就罷了,關鍵他們在戰場啊。
那些光環明顯將他們也包裹在內,無數陰陽術咒紋朝著這邊蓋來。
他們並未感覺到任何疼痛,隻是覺得十分不安,一齊將目光瞪向那七個扶桑人身上。
尤其是望著領頭的男子,原先看他覺得風度翩翩,然而現在看來麵目可憎,狼子野心。
“你們究竟想乾什麼?”終於有人忍不住發問。
此刻,弧月鏡旭輝笑了,他雙手合在小腹前,眼睛中是一片刺目的紅,看起來詭異之極。
“啊啊啊——”
在他身邊的人瞬間嚇得如鳥獸散,一些腿軟的人雙腿抖動,怎樣也邁不開腿。
他冷冷看了一眼,眼中儘是冰冷,還帶著一抹嘲諷,眼睛瞥過廖應海,落在劉雲舒身上。
徹骨的恨意彌漫。
這人絕不能留。
他身體騰空而起,聲音溫和不再,隻有無儘的寒冷刺骨,“在場之人,全部誅殺。”
說罷,他手中揮出一道餘波,那些絢爛的陰陽術咒印瞬間開始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