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半個月,沈肆依然每天忙完政務過來陪她,姮安的病似乎很重,華安宮幾度傳來消息,說是貴妃娘娘臥榻不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對此,謝琉姝微微有些詫異,她是懂醫術的,若姮安感染的隻是普通風寒,定然不會病上這麼長時間,她覺得有些奇怪,卻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晚膳過後,謝琉姝將心中的疑惑同沈肆說了,誰知他聽完後隻是淡淡應了一聲,而後便沒有多餘反應了。
她蹙了蹙眉,昔年他對姮安也是有過寵愛的,哪怕沒有情分了,怎麼他態度如此平靜,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思及此,她抿了抿唇,故作歎氣道:“她也挺可憐的,一個人背井離鄉,遠走他國……”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謝琉姝沒再繼續說下去了,她想起當年沈清和也是獨自一人,為了兩國不起紛爭而踏上和親的道路。
沈肆眼眸淡淡,勺子輕輕撥弄著瓷碗,今晚小廚房燉的燕窩分外好吃,她都已經吃了兩碗。
見沈肆沒有反應,謝琉姝忽然有一股說不清的酸澀感,當年乾明殿裡,他與姮安那樣親密,舉止言行儘顯親昵,那個場麵她至今都還記得。
“陛下不關心她嗎?”
“誰?”
“貴妃病了這麼久,陛下去瞧過嗎?”
謝琉姝垂下眼眸,心裡不知為何,湧上來一股說不清的酸澀感。
“朕為何要去瞧她?”
沈肆放下湯勺,用錦帕沾了一下嘴角,眸色裡理所應當。
“陛下與她也是有情分在的,貴妃病重,陛下去瞧一瞧,也是……”
“朕與她何時有過情分?”
沈肆反問,一雙眸子幽黑暗沉,指尖漫不經心落下她的手腕處,像是在丈量又似在輕撫。
片刻後,他輕聲笑道:“晚晚,你莫不是吃醋了?”
“臣妾沒有。”
謝琉姝抿唇,將手從他掌心裡撤了回去,她起身走向外間,心口的鬱氣不旦沒有消散,反而愈積愈深。
她要出去醒醒神,否則思緒都要被他帶進溝裡去。
缺不曾料到,身子剛走到門扇處,身後便傳來一聲動靜,隨後她被沈肆扣住了腰身,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壓在了門間。
燈影搖晃,門扇上清晰倒映出二人糾纏在一起的姿態。
此刻若是有人碰巧經過,定然能發現這一處小小的異常。
謝琉姝掙脫不開,隻瞪著一雙澄澈眼眸看著他。
須臾,沈肆抬手一揮,暗燭熄滅,寢宮裡昏沉沉的,隻有月光投射下來,灑下幾縷皎潔的清暉,他指腹粗糲,緩緩碾上她的紅唇。
略顯紊亂的氣息不穩,他眼眸裡積滿了不言而喻的意味。
幾日前,謝琉姝真的來了葵水,小腹一直傳來下墜的痛感,還是沈肆替她舒展開的。
為此他隱忍了幾日,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葵水應當沒了罷。”
她搖搖頭,今日她沒有興致,不想與他那樣。
“朕檢查一下。”沈肆的聲音低啞暗沉,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白柔軟的脖頸處,她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這個檢查一下是什麼意思。
隻是她還未來得及阻止,他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你……”謝琉姝無奈,麵頰處有些發紅。
“讓朕留下來好麼?”
雖然是請求的話語,可是卻沒有一絲請求的態度,他的指腹粗糲,碾過的地方掀起戰栗,謝琉姝根本無瑕顧及他說了什麼,她不穩的喘著氣,背部緊緊貼在門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