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客氣了。”雲錦商行掌櫃嘴角含著一抹笑,眼底閃過精光。
要丟人,大家一起丟,撇下他們算是怎麼回事,可不能放他離開。
一堆人在縣衙外默默等待,徐茂終於睡飽了起床洗漱,坐下來和徐蘅補吃早飯。
徐蘅見她神色自若,一點不著急,想必自有成算,她盛了碗粥送到徐茂手裡,低頭安心吃飯。
“現在外麵的人怎麼說?”
她莫名其妙殺了張炳春,展露暴虐之態,百姓肯定對她充滿畏懼,而豪門富戶則是恨她恨得牙癢癢,估計正在想方設法對付她呢。
徐茂料想得非常美好,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實踐成果如何。
徐蘅眉頭微動,以為徐茂準備出手了,她放下筷子說:“阿姐放心,沒人敢有怨言,全都恭敬著呢。”
晾了那些人大半日,絲毫不見有人焦躁失態,就此拂袖而去。
“沒人敢有怨言,其實就是有怨言,不敢在我麵前表露出來而已。”徐茂仔細分析,點頭道:“不錯,效果達到了。”
“那阿姐要現在見他們嗎?”
徐茂驚訝道:“我見他們做什麼,讓他們繼續怨怪吧。”
徐蘅聞言有些迷惑了,搞不懂徐茂想做什麼,如果是敲打立威,將人擋在門外晾了一上午,應該足夠了,這個時候依舊拒之門外是為何?
阿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徐蘅沒有追問下去。
徐茂吃飽喝足,困意重卷而來,她又躺回去睡午覺。
縣衙外的豪紳富商們等了大半天,曬得頭發濕淋淋,渾身是汗。
徐茂遲遲不見人,當前他們已經沒有燥熱的感覺了,心沉至穀底,焦急不安,張炳春的死猶在眼前,令他們徹骨生寒。
次次問,回回答複徐茂眠而未醒,午時都過了,怎麼可能還沒醒,分明故意避而不見,羞辱他們,甚至極有可能決意將他們屠戮殆儘,故而以這樣的方式表態!
眾人將各種各樣的可能全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越等心越涼。
早晨剛來的時候,他們尚且心存僥幸,打算根據徐茂的態度討價還價,趁機汲取利益。而到了現在,真像雲錦商行大掌櫃所說,身外之物她儘管拿走,莫要謀害他們性命便是。
徐茂睡午覺的工夫,豪紳富商們已經把遺言都想好了,還是富貴酒樓的掌櫃破罐子破摔再三請求,徐蘅才幫忙傳話。
徐蘅掀開帳子,不忍叫醒徐茂,隻是外麵那麼多人反複催促,她們的目的已然達成,再等下去恐怕生變。
“阿姐,他們在縣衙外麵等了快一天,應該可以帶進來談談了吧?”
徐茂撐開一隻眼,“誰等了一天?”
瞧瞧,這都睡迷糊了,徐蘅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