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璟等人在海外,居然還有後路。
紀綱在來之前,也想不到可以如此。
不得不說,他們的手段,確實厲害。
既敢在貿易區腐敗,又做好萬一腐敗被查的一切準備,得到了這些信息,其實已經不需要再查什麼,基本可以肯定岑璟等人是有問題的。
唯一需要的,就是完整的證據。
隻要拿到證據,上報回去給朱炫,錦衣衛可以光明正大地捉人。
貿易區畢竟是官方的地方,岑璟無論如何,也還是朱炫的大舅子,捉人的證據必須要有,否則有些事情,也不好對外公開。
如果讓他們錦衣衛自由發揮,那就不用證據,直接捉了,帶回去詔獄就是證據。
“越是貪的人,越是怕死,這是基本定律。”
掌櫃對這些,早就見慣不怪,又道:“他們也不想貪來的東西,還沒怎麼享受,就完全沒有了。”
紀綱點頭道:“說的也對,現在的線索,就是錦衣衛,番禺知府,和貿易區,全部是一條船上的人,裡麵的水很深。”
其中的水,深得不行。
沒點本事,都把持不住。
“如果我們公開現身,一定什麼都查不到。”
掌櫃又道:“伍翼擦屁股,擦得很乾淨,可以給我們查到的證據不多,要不是能找到一些線索,我還無法提供那麼多情報給紀大人。”
紀綱說道:“你們做得那麼好,給我們將來的壓力很大啊!”
停頓了下,他又問:“廣西那邊,如何了?”
那裡是岑家大本營所在。
如果岑璟想做什麼,更加可以為所欲為,一點也不用擔心其他問題。
掌櫃說道:“相反,廣西很正常,一點問題都沒有。”
“居然沒問題?”
紀綱感到挺意外的,又不怎麼相信。
掌櫃解釋道:“都指揮使岑瑞,是岑璟的叔父,也是娘娘的叔父。他在廣西做得挺好的,其實他還好幾次想上書殿下,準備彈劾貿易區的事情,但全部被岑璟攔截,至於上書的內容如何,我們無法可查。”
紀綱驚訝道:“你們連這些都可以查到?”
掌櫃肯定地點頭道:“隻要有線索,就可以查!”
他們有自己的渠道,還是紀綱不知道的渠道。
那麼紀綱可以很肯定,掌櫃這一批錦衣衛,一定是趙雲勝的人,若是蔣瓛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以及不清楚他們的渠道如何。
趙雲勝下麵的人,業務能力越來越好,確實給紀綱帶來很大的壓力。
若是他們明麵上的錦衣衛,能力一直表現得不好,遠不如暗子的話,那麼殿下他們,為何還要用這些錦衣衛?
紀綱開始擔心,未來會不會被趙雲勝取代。
“隻不過,我們的人還發現,岑瑞和岑璟之間,好像有什麼矛盾。”
“準確來說,應該是岑璟好像掌握了岑瑞的什麼東西,讓岑瑞很忌憚,不敢做點什麼。”
“具體如何,我們還在調查中,短時間之內,很難有結果。”
掌櫃終於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目前在貿易區的具體情況,大概也就這樣,他們可以查的,也就隻有這些。
不過這些情報,足夠證明很多問題。
缺少的還是證據。
“要把證據弄到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紀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