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驚蛇,確實把蛇驚了。
如果再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去查,是很難再查其他貿易區,必須換一個身份,得暗中地查,讓那些貿易區的人措手不及,製造出來的效果才能更好。
朱炫聽了紀綱的話,微微點頭道:“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暗中調查,也得注意分寸,不能操之過急,也不能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
主要是紀綱這個人,在他印象之中,一直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怕這家夥亂來,給大明朝廷帶來不少的麻煩,得提醒一下,如果這人能用,那就一直用下去,如果不能就讓蔣瓛想個辦法處理了。
“臣,領命!”
紀綱馬上高聲說道。
其實有鬱新跟在身邊,紀綱也亂來不了什麼,比如說在番禺的時候,還是比較安分守己,不會亂做其他事情。
“還有其他事情嗎?”
朱炫又問。
鬱新說道:“請問殿下,伍永豐、聶德祐等人,全部捉拿歸案,他們的家也被抄了,那些家屬、錢財貨物,又如何處置?”
這個需要讓朱炫定奪,特彆是岑家。
岑花還是岑家的人,他們都不敢跨過朱炫,而做點什麼,必要的顧忌還是要有的。
隻不過,現在岑家的人,大部分還沒能捉拿,早就跑出海了,隻有小部分留在歸順州,被帶了回來,其中岑瑞一脈的是例外。
朱炫想了想說道:“岑家隻處置參與的人,你們嚴查審問清楚,那些無辜的,或者是孩童,交回去給岑瑞處置、教育,其他家的人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另外,抄家所得的錢,全部入國庫,貨物就交給二十叔變現,也都進入國庫。”
考慮到岑花的關係,朱炫最終還是給岑家寬容一些,不趕儘殺絕。
但是伍永豐等人,肯定沒有那麼好的下場,該殺的還是全部殺,沒必要手軟,他對他們寄予信任,他們卻如此回報,也是該殺!
“是!”
鬱新這就明白,可以如何做。
殿下果然,還是會對娘娘的家人心軟。
“伍永豐還活著吧?”
朱炫問道。
紀綱點頭道:“活著!我們也把他帶回來了,不過岑璟還在番禺,岑家的人逃在外麵的比較多,他在番禺還有用,隻是帶了部分岑家的人回來。”
審問之前,或者沒有得到確切的命令,他們也是不敢對伍永豐做什麼。
“帶他來見我。”
朱炫點了點頭,又道:“鬱大人可以回去休息,接下來的貿易區,全靠你們調查,來人,送給鬱大人綢緞二十匹,茶葉百斤,來自遼東的野山參五支,紀綱也是。”
他們那麼賣力地乾活,朱炫知道應該給他們一點獎勵。
這就可以,讓他們更賣力地乾活。
“多謝殿下!”
鬱新和紀綱同時跪下,表示感謝。
要說得到獎勵,鬱新這種身份的人,早就習慣了,但紀綱還是第一次,心想總算能得到殿下的賞識和認同,不禁心情大好。
“你們下去吧,記得帶伍永豐進來。”
朱炫又道。
“是!”
他們齊聲說完,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