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衙署內部,魏錦波皺起眉頭,曾棨的到來,給了他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除了治水,就是來查他的。
但是,殿下讓曾棨這個剛進入官場的人來治水,並且查自己,魏錦波就在想這背後,會不會還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具體如何,他想不到,隻知道真的要麻煩了。
“魏大人,你不是說過,沒問題的嗎?”
這時候,還有一個男人在魏錦波的身邊走來走去,皺起眉頭,很是不滿地說道:“京師的錦衣衛,多次催促我要結果,但是那些結果,我哪能給他們?我給不出結果,相信已經有不少錦衣衛進來調查,如今他們在暗處,我還不清楚他們查到了什麼,但早晚會查到我們頭上,我被你害死了!”
這個男人,名字叫做謝平福,也是錦衣衛,是河南的錦衣衛指揮使。
之前朱炫讓錦衣衛查治水的問題,具體的結果,就是謝平福傳回去。
如果沒有出事,謝平福把偽造的結果傳回去,其實一點事都沒有,完全可以騙過京城的人,但現在出事了,性質完全不一樣。
現在無論他傳什麼樣的結果回去,都得不到信任,肯定會被懷疑,除非是把真相傳回去。
但是,這樣做,他自己也要搭進去,作為錦衣衛的指揮使,還是很清楚剝皮實草有多麼可怕。
誰都不想被剝皮了。
魏錦波無奈地歎道:“正常來說,真的沒問題,但誰能想到今年會下大雨?”
如果今年不下雨、不出事,治水的問題拖上幾年,就能很好地推卸責任,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現在人算不如天算。
“那邊,有什麼指示?”
謝平福皺起眉頭道:“我們是為了幫他乾活,那些錢大部分是他收了,他肯定比我們還要緊張,不會什麼都不做。”
那邊的人,說的正是周王朱橚。
他們是幫朱橚辦事,上了朱橚的賊船,如今出事了,認為朱橚不會什麼都不管。
“一直沒有聯係我。”
魏錦波走來走去,比謝平福更擔心,又道:“他現在,可能比我們還要緊張,但他的事情很好處理,大不了就是點頭認錯,不會死人。年初的時候,寧王挨一頓打就行了,但會死的是我們。”
謝平福這就急了,無奈道:“我就不應該,同意和你們同流合汙,現在……我把自己害死了。”
他相信,發生這樣的事情,朝廷那邊的人,肯定行動了。
錦衣衛一定早就出手,開始對他們展開調查。
要查到頭上,相信是早晚的事情。
“朝廷派人來治水,但來的那個人,不會隻是治水,他一定會做點什麼。”
謝平福說道:“但那隻是朝廷明麵上派來的人,暗中派出來的人,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他們隨便拿捏一點證據,都能把我們釘死了。”
魏錦波說道:“我知道。”
謝平福又道:“知道有什麼用?死定了!”
他如今,後悔不及。
早知道就不要同流合汙,而是應該把一切上報,給殿下報備,如此一來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從中抽身離開。
“周王殿下也是的!”
謝平福很生氣道:“我們是為了幫他辦事,但他現在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