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掌權者,一般都對戶籍限製得特彆死。
這樣做,也是古代的特殊性,為的就是維持古代社會的穩定,讓下麵所有百姓,隻能在自己戶籍的範圍內,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哪怕雷綱這個從底層起來的人,也覺得戶籍沒問題。
畢竟已經成為,最基本的規律。
雷綱可是朱炫身邊,出身最低的人之一,從大明最底層一步一步地走上來,最能代表底層百姓的想法,也是最懂底層百姓的。
隻不過,雷綱也覺得戶籍沒問題,想要社會穩定,必須維持現在的戶籍,讓百姓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各司其職,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這也是古代戶籍,最重要的內容。
“臣也認為,甚是合理!”
李旭附和道:“如今的戶籍,並無太多問題,合理劃分各類百姓,整個大明才能正常地運轉下去,如果沒有戶籍的束縛,百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大明豈不是亂套了?”
這個也是古代的弊端之一,由於古代的條件不行,如此戶籍製度,又顯得很有必要,如果不按照這個條件規範下去,又如何維持整個社會的穩定?
古代有古代的局限,和朱炫的認知不太一樣,認真想一想確實是個問題。
“想要改了戶籍,壓力和阻力很大。”
朱炫心裡在想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擁有比這個年代更高水平的見識,必定想要改變很多東西。
那些不怎麼合理的製度,他也是蠢蠢欲動,想要大刀闊斧地改掉,但又擔心改了不符合時代需求,畢竟很多製度存在那麼多年,有一定的道理。
“找個機會試一試才行,但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當著群臣的麵提出來。”朱炫心裡嘀咕著。
李旭和雷綱二人,依舊不是很懂朱炫想做什麼,隻是覺得今天的殿下很奇怪。
先是和他們說了金陵的紙醉金迷,又和他們說了說戶籍的問題,這些真的不是他們可以商量,應該回去找朝中群臣研究才對。
“殿下應該想改變什麼。”
還是李旭比較機靈,也是他出身的關係,在曹國公府上,見多了各種大場麵,見識比較多,逐漸猜到朱炫的想法,心道:“但是,殿下要改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若是提出了,應該會遭到不少人反對,朝中也沒有人同意,所以先和我們說一說。”
他猜得差不多了,跟在殿下身邊,當然懂得揣摩殿下的心思,但在這同時,他又覺得不太對。
他們隻是殿下身邊的護衛,幫不了殿下太多,殿下如此提出此事,他也隻是聽一聽,怎麼才能和殿下分憂呢?
雷綱的心思,對比李旭的,顯得簡單很多。
他沒有往複雜方向去想,認為殿下提出這些問題,一定有殿下的需求和想法,不是他這個小護衛可以決定,隨便聽一聽就好了,反正有什麼需要做的,也不是讓他們來做。
朝中有的是大臣,可以為殿下排憂解難。
朱炫隨便問了他們一下,不再說什麼了,繼續在前麵走著,也不知道接下來想再看些什麼,反正有些漫無目的地走,他們兩個護衛,唯有在後麵跟上。
一直走到城門邊上,可以看到幾個匠人,正在打造一些木具。
其中一個匠人能力不是很好,領悟能力也差,打造的東西不儘人意,另外一個匠人指著他來罵,說什麼爛泥扶不上牆,什麼都做不好。
“如果一個工籍的匠人,實在不太懂怎麼做工匠,沒有這個天賦,但他又改變不了自己的戶籍,基本上一輩子都隻能做這件事,卻又做不好,那麼他該如何謀生?”
朱炫提出了這個問題。
此言一出,雷綱二人,都陷入沉思。
好像是這個問題。
不是所有人,都對工匠的事情有天賦,如果做不好可以怎麼辦?
認真想了想,是個無解的難題,畢竟戶籍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