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低下頭道:“臣……臣是來認錯的,請殿下原諒。”
他實在不想被朱炫厭惡,將來還得不到重用。
作為曹國公,李家還是大明外戚,身份地位很高,本應該可以過得很逍遙自在,但李景隆也是一個想要權力的人,如果他沒有權,將來他的兒子更不可能有。
那麼世襲的曹國公,再過幾十年,除了一個國公的爵祿,再無其他任何東西,在朝中無權,爵祿也不香了。
要知道大明的國公,遠不止他李家一個,早晚會走向沒落,李景隆不想看到沒落。
他想改變,挽回一切。
“你想清楚了,錯在何處?”
朱炫沒有拒絕他的認錯,人都來了,可以再給一個機會。
李景隆跪下低頭道:“臣錯在態度不端正,明知態度不對,還沒意識到這一點,胡作非為,特彆是……出征國戰之前,還懶懶散散,讓殿下等臣那麼久。”
總算認識到了。
朱炫看向下麵的李景隆,又問道:“又是誰告訴大表哥,態度的問題?”
聞言,李景隆吐了口氣,終於確定哪裡錯了,連忙道:“臣……”
他本想說,是自己領悟出來,沒有任何人教,但猶豫了下,知道不能這樣說,改口道:“是臣家裡的幕僚告訴臣的。”
“終究不是你自己認識到錯誤。”
朱炫歎道。
“臣該死,也是臣愚鈍、愚蠢。”
李景隆不斷地磕頭,企圖挽回這件事,心裡又惶恐不安。
朱炫擺了擺手道:“行了,大表哥先起來吧!”
“多謝殿下。”
李景隆起來了,又問:“請問殿下,那臣的事情……”
朱炫揮手道:“你回去好好冷靜一下,再來找我吧。”
好像還得不到原諒,李景隆甚是沮喪,不過可以再來找,這是可以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嗎?
想到了這裡,李景隆有些激動,不再糾結太多了,躬身拜道:“多謝殿下,臣先告退。”
他也不敢久留,行禮完畢,離開宮殿。
朱炫無奈地搖頭,李景隆一直是個大聰明,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都改變不了這個本質。
將來確實不能重用李景隆,他也擔心自己變成朱允炆。
“殿下。”
李景隆剛走了沒多久,解縉就進來了,躬身道:“殿下,剛才臣看到季先生讓人送來的奏章了。”
他把一本奏章送上。
聽到是來自季文靖的奏章,朱炫馬上重視起來,打開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笑道:“季先生果然不會辜負我對他的期望。”
季文靖在臨洮的事情確實開展了,進行的速度還不慢,第一批商賈在各方安排之下,乘火車到了臨洮。
馬市完全沒問題了。
“季先生的能力,遠在我們之上!”
解縉也是佩服道。
“可惜的是,季先生隻想當神棍,按不下性格為我治國。”
朱炫可惜地歎了口氣。
不過他對季文靖的期望還是很高的,有什麼事情,可以信任地交給季文靖去做。
當年在番禺,把季文靖撿回來,朱炫認為這是自己做得很正確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