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炫都開口了,他也不能拒絕,唯有同意,朱桂還是自己親哥哥,留在大同也不會有什麼。
“還有其他事情嗎?”
朱炫問他們。
朱桂和朱橞齊聲說道:“沒了!”
於是,他們離開了。
送走了他們,朱炫繼續在邊鎮小城裡麵等待,又過了三天,這才準備離開去河套。
朱炫不打算跨過呂梁山,而是帶領士兵,順著呂梁山往北邊走,準備繞到陰山南麓再渡過黃河南下。
考慮到安全問題,朱桂還安排了一千人給朱炫,這一千人很是手巧,懂得建造渡河用的浮橋、木筏等東西,跟隨一起北上,走了很久,終於來到陰山南麓。
這邊是黃河衝擊而成的平原,水草豐美,以前都是外族胡人搶奪的地方。
現在這個地方,就被大明控製了,朱炫到來之後,還可以看到不少牧民放牧,他們不是大明的牧民,就是漠南歸順大明的牧民,看到有明軍部隊出現,隻是抬頭看了一眼。
這裡是邊地,隨處可見,有明軍巡邏。
他們早就習慣了,也不會因為朱炫的出現,打擾到他們放牧什麼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朱炫穿越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機會來這個地方,看一看陰山是怎樣的。
在邊塞詩裡麵,這地方出現的頻率也是挺高的。
現在看一看陰山的瑰麗,再看一看草原的風光,給人的感覺還是挺不錯,心情也有點澎湃了。
“殿下,好詩。”
侯顯在旁邊拍馬屁說道。
朱炫說道:“不是我寫的,當然是好詩,王昌齡的詩,能不好嗎?”
侯顯繼續拍馬屁道:“奴婢字都不認識,不知道詩是誰的,不過被殿下念出來,一定就是好詩,好得不行。”
作為君主身邊的太監,拍馬屁那是基本功,不吹捧一下主子,萬一主子心情不好,倒黴的就是自己,侯顯的這個基本功也是運用得爐火純青,把馬屁拍得不知道多好。
“行了。”
朱炫讓他不要吹牛,說道:“繼續趕路,入夜之前,應該無法渡河,你們找個地方紮營休息,但是要注意,一定不能驚擾了牧民。”
嚴冠他們都領命,很快下去做好安排。
朱炫他們又趕了一會的路,直到天色昏暗下去了,再紮營休息。
那些在草場上放牧的牧民,這個時候也都回家,對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明軍,他們依舊不管那麼多。
“休息吧!”
朱炫又道:“明天再渡河,平安應該會在岸邊等我們,說不定明天一早,他還會主動來接應我們渡河。”
錦衣衛的動作很快,營地用了沒多久就駐紮完畢。
朱炫首先進去休息。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陰山附近,來了一夥馬賊裝扮的人,他們都是外族胡人,眼睛是藍色的,頭發卷起來,外貌特征和韃靼的人,又有明顯區彆,顯得更西方人種一些。
不是韃靼,而是瓦剌。
這些瓦剌人,正是得到韓鈞的安排,來刺殺朱炫。
他們一直關注著朱炫的動向,時刻注意著朱炫的行動,一直跟隨到了這裡。
這些人不敢用官方的身份去殺朱炫,而是把自己打扮成馬賊,草原上到處都是賊,其中馬賊的數量最多,來去如風,到處燒殺搶掠。
朱炫死在馬賊手裡,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