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也是有抱負的,也有自己的想法。
朱炫最近一直留在北平,就是他的希望,隻要出言獻策,如果做得好,打動了朱炫,就能進入大明皇太孫的視線之中,將來應該能有一個挺好的前程。
作為讀書人,誰不想當官?
就算再怎麼高風亮節,都不會例外。
讀書就是為了當官,為了考科舉等等。
聽到他那麼直接地承認,朱炫再打量了對方一會,問道:“你還沒體會過戰場吧?”
作為一個讀書人,景清確實從來沒到過戰場,但是也明白朱炫為何有此一問,搖頭道:“回殿下,未曾。”
朱炫說道:“收攏軍權,軍令戰略,從京城發出,通過電報傳到各處邊地,聽起來是挺不錯,但戰場上的局麵瞬息萬變,你能保證京城傳出去的命令一定適合戰場的情況?”
景清沉默了。
哪怕電報通訊再怎麼通達,對敵人的描述再怎麼詳細,很多時候遠不如親臨戰場來得真實。
打仗,就是隨機應變,根據不同的戰略,做出不同的應變措施。
“電報這些東西,就算再怎麼方便,終究還是機器,誰能保證不出故障?”
朱炫繼續說道:“電報需要人操作,萬一操作的人被敵人滲透了,怎麼打的戰略,豈不是要泄露給敵人了?”
景清考慮的不是很多,上奏的這份奏章,最主要還是想通過削藩一事來打動朱炫,後麵的削弱軍權不過是附帶的,如果有用那是最好,如果不能用問題也不大。
因為他算準了,朱炫有削藩的意思。
未來的大明,一定會對藩王動手。
削藩能打動朱炫就足夠了,後麵那一條削弱軍權的舉措,如果不能用,可以以後再考慮改善,想出第二個削弱的辦法。
聽完了朱炫的話,景清就知道還是第一條比較符合朱炫的想法,目的算是達到了,但他跪下說道:“臣知錯了,多謝殿下的提醒。”
朱炫說道:“你也不是知錯,應該是壓根不希望第二條能得到我的認可,算是湊數的。”
他似乎看透了,景清心裡怎麼想的,續道:“你所想的,就是希望能通過第一條引起我的注意,達到得到我賞識的目的,希望將來被重用,對否?”
聞言,景清的身子,微微一顫。
他在想殿下好厲害,目光好銳利,自己的一切都瞞不過去,什麼都被看透了,心裡有些惶恐,生怕自己的這點小算計,會被朱炫算賬了,有什麼不好的下場。
朱炫說道:“你的第一條,還算可以。”
有點符合他的想法。
景清現在不太敢說話了,心裡惶恐地在想,會不會被朱炫懲罰什麼的。
畢竟算計一個皇孫,認真計較起來,問題還是很嚴重。
“你是不是怕了?”
朱炫說道。
景清很誠實地承認道:“臣確實怕了,殿下目光如炬,臣的事情,瞞不過殿下,請殿下責罰。”
朱炫擺了擺手道:“好了,你起來吧!”
聞言,景清這才放心,小心翼翼地起來,但是不敢坐,雙手垂下站立。
“你應該聽說過,臨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