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朱炫,還在歸化。
這一場虛假的出戰,暫時還沒有結果,但朱炫知道,一定有結果的,還可以讓他很滿意,暫時不急著離開去做其他事情,而是淡定地在這裡等下去。
結果還沒等到,但等到一個錦衣衛的消息。
上一次在開元寺見過見空,知道見空是從他師兄手中,把開元寺繼承過來的,朱炫趕緊讓人去把那位師兄見心帶來。
這個見心,早就走完流程,不在大同,而是送去應天,關在刑部大牢內。
錦衣衛帶著朱炫的命令,去刑部大牢提人,暴昭也不敢不放人。
“你就是見心?”
朱炫此時看著一個和尚,衣衫襤褸,光頭也長出頭發,不過香疤在稀疏的頭發中,還是若隱若現。
被關了一段時間,曾經的得道高僧,現在狼狽得不像樣。
“拜見皇太孫殿下。”
見心躬身下拜,態度誠懇,很小心翼翼。
朱炫說道:“關於見空這個人,你知道得怎麼樣?給我說說。”
他拿起一份文書,丟下去給見心,續道:“按照刑部的判決,你會在秋後問斬,但是讓我滿意了,能免你一死,你想繼續當和尚,沒問題,想要還俗,我也可以幫你安排,你自己看著辦吧!”
見心不敢看那份文書,但聽了朱炫的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真……真的嗎?”
見心不敢相信地問。
朱炫搖頭道:“我還沒必要騙你,先說一說吧。”
見心不是很懂,朱炫為何要查見空,但是為了好好活下去,他也隻能咬牙出賣自己的師弟,可是想了好一會,也想不出見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見空師弟他……還是挺好的一個人,佛法高深,我遠不如他。”
他憋了好一會,才憋出這句話。
也很想挑毛病,看得出來,朱炫讓自己說一說,就是想找見空的問題。
但是,在開元寺相處那麼久,見心的印象之中,見空一直是個潛心研究佛法的和尚,一個很正經的和尚,不像他可以做了那麼多不正經的事情,暫時來說沒問題。
“隻有這些?”
朱炫聽了便說道:“如果隻有這些,你就沒有活著的意義,拖下去斬了吧!”
錦衣衛得到命令就要動手。
“殿下,等等。”
見心慌了,連忙說道:“讓我想想,再想一想……”
他很努力地想挖出見空的黑料,但是很快,想得滿頭冷汗,也想不出有什麼黑料。
“他和道衍,有什麼關係?”
朱炫又問:“你認識道衍吧?”
“認識,當然認識。”
見心連連點頭道:“他就是被朝廷通緝的妖僧,不是什麼好東西。”
到了這裡,他總算明白。
朱炫要的是和姚廣孝相關的事情,而不是見空的黑料。
“我再想一想。”
見心不想死,隻想活下去:“見空師弟和道衍是認識的,在姚廣孝被通緝之前,沒少來我們開元寺掛單,每一次來都是找見空師弟討論佛法。”
“其他呢?”
朱炫又問。
“其他……”
見心很努力地回想曾經的事情,續道:“代王殿下比較喜歡禮佛,見空師弟也沒少和道衍聊過一些代王的事情,至於聊的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敢騙殿下,所說的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