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求陛下放過我。”
他哭哭啼啼,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求放過?
不可能放過。
其他的家奴,現在徹底絕望。
聞言,朱元璋眼眸裡的殺氣更濃。
果然是來京城告禦狀,並且家裡的人,都被曹泰殺了,那個家奴的話一出,不僅朱元璋怒不可遏,朱炫他們,包括胡閆和暴昭二人,都是怒發衝冠。
人家來告禦狀,曹泰還讓人在京城攔截,和兵馬司勾結,強行把人帶走。
這樣的行為,完全違背了朱元璋治理天下的意願。
常升聽了家奴的話,又一次感到背脊發涼,心跳都開始加快了不少,心裡把那個張啟民罵了一遍又一遍。
這他喵的,要害死自己了!
兵馬司千戶助紂為虐,和勳貴有聯係,幫勳貴攔截上京告禦狀的人,單憑這一點,就是死罪了。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以小見大。
通常發現了一件事,那麼類似的事情,他們在背後肯定不止第一次做,攔截告禦狀的人,也絕對不是第一次攔截,兵馬司豈不是要徹底腐敗了。
“可惡啊!”
常升的心裡,又是叫罵。
同時還慌得一批,不知道可以怎麼辦。
朱元璋最見不得的,正是這種事情。
作為侯爺,勳貴之後,竟敢欺壓百姓,殘殺百姓。
就算把他們全部剝皮,也沒辦法發泄心中這一口怒火。
看到他們殺氣騰騰,文珪反而還有點害怕,躲在朱炫的身後。
“可惡!”
“堂堂宣寧侯,竟敢做出這樣不齒的事情。”
“百姓有何錯?他隨意殘殺百姓!”
“上京告禦狀,是天下百姓的權利,金陵城內的登聞鼓,是陛下專門為那些無權無勢的百姓設立,現在百姓連敲響登聞鼓的權力都沒有了。”
“曹泰,該死!”
暴昭被氣得渾身顫抖,說話的聲音中,蘊含著他無窮無儘的怒火。
胡閆說道:“曹泰,該死!”
“陛下,臣懇請,剝奪曹泰侯爵,將其捉拿歸案。”
“再將曹家,徹查一遍。”
“類似的事情,他宣寧侯府的人,一定沒少做。”
胡閆又補充說道。
他們做得那麼熟練,肯定不止第一次。
處在曹泰那個位置,也不可能隻做一次那麼少。
“乖孫,你安排捉人。”
朱元璋說道。
朱炫朗聲道:“李旭,你帶我的令牌找耿璿,讓他帶陸軍到安豐縣捉人,曹泰敢反抗,或者敢帶動兵力反抗,格殺勿論!”
不是直接用錦衣衛捉人,也不用安徽當地的人去捉。
主要是考慮到,曹泰這個兵馬指揮使的身份。
他在當地還是有一定的兵權,都到了這個地步,就是怕他會狗急跳牆,什麼都不管,想要拚死一搏。
必須陸軍出手,以兵力鎮壓,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其他的,都不太行!
“是!”
李旭接過令牌,趕緊走出鎮撫司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