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噲也認出了帶隊的人是葉渡身邊兒的親信王猛子,趕忙讓小船靠岸,之後忙問道,“你怎麼在此地?水賊呢?你主人呢?”
“水賊?水賊自然是讓我們剿滅了!我師傅正在讓我清剿餘孽。”王猛子語氣不善。
他心裡對官兵存著不屑和怨念。
若不是他們太廢物,今日一眾兄弟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損傷。
多虧了師傅的神勇無雙,一個人就能虐殺那麼多水賊。
剛剛登陸的劉參軍,乃是心思活絡之人,剛落地就聽出了王猛子心中的怨氣。
訕笑一聲,皆是說道,“我們也是無可奈何,這正麵戰場,水賊經營了多年,防禦嚴密,且擅長偷襲,我跟李都尉,一不小心便著了道,若不是兄弟們拚死而戰,怕是性命不保。”
“你且看看,我們損失何其慘重,多少兄弟落水而亡,多少兄弟身負重傷,可即便是如此,稍加休整,我們依然快速趕回來支援。”
聞言,王猛子看著水麵上漂浮的屍體,已經那些傷痕累累的士兵,再見他們一個個拿著武器登岸支援,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不少。
看向了李噲,忍不住歎息一聲道,“都尉,你們的情況,在下多少知道些,可咱們什麼時候損傷這麼慘重過,若不是師傅厲害,隻怕您就見不到我們了。”
“雖然損失慘重,但總算是將鴛鴦島拿下來了。”李噲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聞訊趕來的趙柱,然後問道,“八臂黑龍,以及手下的頭目呢?”
趙柱不似王猛子這般無法無天,連都尉和參軍都敢責問,連忙上前行禮道,“啟稟都尉,所有的頭目都被殺了,僅剩下些殘餘水賊借助水性逃了。”
聞言,李噲和劉參軍都大吃一驚。
起先他們以為,王猛子作為葉渡的徒弟,怎麼也都得誇張一二。
實際情況,頂多是葉渡把水賊擊退。
而且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沒想到結局竟然是葉渡把所有的水賊頭目都殺了,水賊隻剩下些許精銳逃走。
震驚之餘,劉參軍旋即意識到,這些人頭都是響當當的功勞。
張嘴就說道,“葉家的規矩,我是懂得,不知道.......”
李噲立刻情緒激動道,“你一個文官,買人頭去做什麼?”
八臂黑龍為害地方多年,人頭可比一般的小賊有價值多太多了。
聞言,劉參軍不甘示弱道,“李都尉,話不能這麼說,某雖未文官,亦有封侯之誌,況且今日參戰,我等團練,也是付出不小的代價的。”
李噲冷笑道,“爾等付出的代價倒是不小,可戰果呢?”
崔玉一邊兒低聲道,“都尉,他們總算是出兵幫襯了我等,況且以後再地方,還需要官員配合,莫要把關係鬨得太僵。”
李噲瞪了他一眼,喝道,“莫要以為你做了什麼本官不知,你小子沒有底線,早晚吃虧。”
崔玉連忙道,“都尉,您這是什麼意思?小子跟您可是一夥的啊!”
李噲剛要開口譏諷,卻聽王猛子說道,“你們吵什麼?最後人頭歸誰,是我家師傅說了算!”
大家夥這才反應過來,劉參軍連忙道,“速速去通稟你師父.......罷了,這等事情總歸要親自拜訪的好。”
說完,扔下李噲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李噲斜睨了劉參軍,信眾得意,“你小子跑的再快又有什麼用處?老子閨女都撒出去了,還得不到幾個人頭?”
劉參軍領著幾個親信,朝著葉渡的方向急奔而去。
一名團練鄉兵忍不住問道,“參軍,剛才您跟李都尉爭吵什麼?要不要兄弟們,給您出氣?”
劉參軍冷哼一聲道,“本官哪有時間陪他折騰,現如今水賊已經被剿滅,咱們得去領功。”
劉參軍此時,刻意收拾了自己一番,人變得意氣風發,連說話的嗓門都大了許多。
“什麼?這麼厲害的水賊竟然剿滅了?”
周圍的鄉兵一個個眼珠子瞪得溜圓,表情呆滯,滿臉的不敢相信。
環顧眾人,劉參軍冷笑連連,“莫不是真的以為爾等鄉兵,還有折衝府就是此戰的主力?那你們也太小瞧了劉某,也太小瞧了長史。”
“你們隻是用來吸引敵人火力的偏師罷了,我與長史早就謀劃,安排了精銳,突襲敵人腹心之地,並且一站而定。”
一群鄉兵都一臉震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