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外,崔慶之麵色陰狠。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一群貪生怕死的官人,竟然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戰鬥力。
他們本來,已經衝進了州衙之內。
連那個一直帶隊的縣令都不行了。
結果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援軍來了,結果他們竟然把自己的隊伍給硬生生的殺了回來。
崔慶之心裡也很急躁,他知道遲則生變的道理。
而且這群百姓組成的反賊,靠的隻是一股子心勁兒。
這股子心勁兒一點泄了,就徹底完蛋。
就在他焦急萬分之時,忽然不遠處有一陣馬蹄聲傳來。
馬蹄聲非常緊湊,卻不顯得絲毫雜亂。
這是訓練有素的騎兵。
崔慶之的心瞬間如同打鼓。
這個時候,滄州哪裡來的騎兵?
扭頭望去,就見不遠處的街道上,一隻騎兵洶湧而至。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手持一杆大槍,身後還背著一根黑漆漆的管狀物。
葉渡!
崔慶之雖然沒見過葉渡。
但是一看見那管狀武器,就知道是此人了。
葉渡出現在此地,說明自己派遣手下滅掉清河村,最不濟也要拖延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可這才過去了多久?
此時此刻,崔慶之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不過,眼下崔慶之根本沒有多想的機會。
突然出現的騎兵,不僅讓牆頭上的衙役們,高聲呼喊,士氣倍增。
更是讓自己的手下,一個個驚慌失措,如喪考妣。
崔慶之一咬牙,高聲道,“不要亂!不過是三四十個騎卒而已,你們繼續攻打衙門。”
安排好手下繼續攻打衙門之後,他一拽韁繩,讓身下的戰馬調轉方向。
口中輕聲道,“兄弟們,葉渡出現在這裡,說明肯定還有其他援軍。”
“今日之戰,沒有希望了。”
“我一會兒高喊破敵,咱們一戰即走。”
“姓葉的保護衙門心切,肯定管不著我們。”
“咱們伺機再圖大事。”
眾人連連點頭。
崔慶之高聲道,“殺啊!”
十幾名梁山賊騎在馬背之上,揮舞著手裡的刀槍,對著葉渡殺來。
尤其是崔慶之,弓馬非常嫻熟。
一邊兒催動胯下戰馬,還抽時間將背上的弓箭取出。
對準了葉渡,抽弓搭箭。
待雙方距離不足六十步時,猛然間射出了一箭。
隻聽咻的一聲。
箭簇如同閃電一般朝著葉渡射出。
葉渡用槍去挑。
卻不料那箭簇飛的極快,而且角度甚是刁鑽。
最後箭簇正中心口,震得葉渡的胸口生疼。
若不是沈家提供的寶甲庇護,此時葉渡十有八九會跌落戰馬。
來而不往非禮也。
葉渡從箭壺之上抽出一支破甲錐。
然後抽弓搭箭,手中的破甲錐猛烈射出。
隻聽嗡的一聲。
那箭簇的勢頭,竟然如同床弩!
“他娘的,這麼狠!”
崔慶之反應極快,一個蹬裡藏身,躲避葉渡一箭。
可他身後的兩名兄弟倒了大黴,竟然悉數被射穿。
崔慶之閃身重新回到馬背之上。
卻見對方已經衝到眼前,手裡拿著那根黑黝黝的管子,對準來自己。
崔慶之反應不可謂不快。
猛然間從馬背上竄起來,直接跳到一個兄弟身後。
砰!
噴子吞吐火舌,無數密集的鋼珠射出。
崔慶之隻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再去看自己的兄弟的時候,隻見他半邊兒身子都沒了,而自己的胸口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洞。
“崔大哥!”
“崔大哥!”
梁山賊都懵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說好了,一擊即走,將麻煩交給葉渡呢?
怎麼這一擊都沒結束,就碎了那麼多人?
崔慶之乃是崔家子弟,自幼習得文武,乃是梁山的頭等猛將。
不論是戰術戰略,還是武藝,都強悍的沒邊兒。
不然也不會被先生派出來。
可結果就連一個回合都沒招架住,便已經死了。
這還怎麼打?
而就在一群梁山賊驚懼萬分之時,葉渡等人已經開始提速。
“轟!”
雙方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