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且寬心吧你,你新來梁山,有些事情有疑慮,我不怪你。”
“但是等你過一段時間,再這麼懷疑大王,我可不願意。”
“大王說有援軍,就肯定有援軍,你且等著便是。”旁邊兒另外一個駝山大王的親信,類似於監軍的中年人說道。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如果我不謹慎,我又如何能走到對岸呢?”
“援軍最好是能來,不然我可不敢往前走了。到時候大軍缺了糧草,我擔待不起,這些援軍也擔待不起。”這位陳頭目說話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後怕之色。
前些日子的交鋒,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當時那種場麵,如果不是他果斷下令,保存了有生力量,大家夥早就一起死翹翹了。
雖然說,丟失了糧草讓上頭,讓自己都受到了處罰。
但現在是用人之際,大王根本不可能用重罰,而且還給了自己戴罪立功的機會。
陳頭目深知活著的人才有狡辯的機會,死了沒有人在乎的道理。
所以此時此刻,他心裡很清楚,在援軍抵達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讓兄弟們冒險的。
要知道,這群葉家的兵馬,神出鬼沒,誰知道他們從哪裡冒出來。
前麵已經有斥候發現了葉家兵馬的蹤跡,自己要是敢繼續往前走,絕對是跟先前一模一樣的結局。
所以他寧可拖延,也不願意往前多走一步。
就當陳頭目他們焦急等待的時候。
另外一邊兒,約莫千人的梁山賊正在朝著此地快速行軍。
領頭幾個穿著鎧甲的人還一邊兒走,一邊兒忍不住地咒罵。
“這姓陳的就是個廢物,當初跟大王還說,隻需要八千就能蕩平葉家呢?”
“現在竟然因為些許葉家的對手,就寸步不前。”
“非要我們去援助他們,這一來一回幾十裡的道路,多費事。”
“天氣燥熱,兄弟們的命便不是命了嗎?”
“確實,我看這姓陳的就是個慫貨,是讓葉家人給打怕了,如果不是上麵讓他戴罪立功,恐怕他都躲在後方不敢出來了。”
“一群農夫而已,何至於此。”
“再說了,他不是沒有交手嗎?聽說對麵一出現,他就帶著手下跑了。”
“都不要廢話了,不管如何,孫霖大哥都讓我們去接應他們,我們按照命令行進便是。”
“多走的路,就當是練兵了。”
等到了運糧隊近前,遠遠地便看見陳頭目對著他們招手。
雙方遠遠地對了暗號,出示了憑證,從援軍之中走出了一個矮壯的頭目,高聲道,“陳老哥,你可是真不地道。”
“我們千裡迢迢來支援你,你連口湯水都不曾準備嗎?”
雖然對方一開口便是問罪的語氣,但是看著他們的援軍,陳頭目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慍怒之色。
反而展現出了一個新人應有的態度,一臉的恭維之色,“趙兄,你可算來了。沒有你趙兄,我老陳怎麼都不放心。”
“來來來,莫說湯水,便是酒肉我都備好,就在營中。”
說著,陳頭目對身後幾個人年輕人喝道,“狗娘養的,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我才趙兄把茶水酒肉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