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的異族女子還在沉睡,而周文海則心滿意足道,“果然,老夫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在年輕個三五歲,便是來個十個八個都不犯怵。”
不過此時的周文海雖然內心尚有雄心壯誌,但看這些佳人,多少有些索然無味。
所以他將目光看向了擺在角落裡的金銀珠寶,嘴角的笑意甚濃。
“老爺。”
聽聲音是老仆的聲音,周文海開口道,“進來。”
門被推開,老仆眼睛並沒有亂看,而是直接放在了周文海身上,“老爺,刺史已經在下麵等候您一段時間了。”
“嗯。”周文海微微點頭,在老仆的服侍下,穿戴整齊。
臨行前他囑咐了老仆幾句,“裡麵的金子,你拿一錠,剩下的看管好,莫要讓任何人碰。”
“老爺放心。”老仆頷首,麵帶喜色。
樓下大廳,楊刺史正在喝茶。
見到周文海下來,立刻起身行禮,笑道,“大人,昨日的休息可還順心?”
“還行吧。”周文海接過茶杯,先是看了眼茶葉的好壞,見是頂級茶水,這才淺淺的抿了一口。
楊刺史問道,“不知道,大人今日是何章程?”
“今日便要回幽州了,公廨裡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葉家的錢財不好拿,我也要早做配合,莫要傷了人家的心才是。”
生意談妥了,錢也拿了,要想日後的錢拿得安穩,該做的事情就要去做了。
而且,他也不願意在滄州這種鄉下地方呆著,他覺得著實配不上他的身份。
尤其是,彆看楊刺史將他侍奉的不錯,但是在他看來,終究是井底之蛙,缺了見識。
偌大個客房,連三五個冰鑒都沒準備。
“既然大人事務繁忙,那下官便不耽擱您了。”楊刺史麵帶惋惜之色,心裡恨不得這個畜生趕緊滾,彆在這耽誤自己時間。
用過早膳,例行道彆之後,周文海即刻帶著財物起程,上了馬車。
臨行前,周文海拉開車簾,對周文海說道,“劉參軍的事情,你不說本官也知曉,回去我便跟處置使商量,上報吏部。”
楊刺史躬身行禮道,“下官在此代劉參軍謝過大人。”
“對了,速生鴨著實不錯,葉渡瞧不上的生意,本官卻很是喜歡,往後每個月送一千隻到吾府上。”
說罷,周文海放下簾子。
下一刻,馬車開動,沿著街道向遠方駛去。
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楊刺史差點跳起來罵他祖奶奶。
這話說的簡單,還一張嘴就一千隻鴨子,老子憑什麼白白送你鴨子。
這要是趕上朝廷政治清明的時候,老子一封彈劾,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真的是世道不好,讓這些狗官猖獗無度。
罵完之後,心裡又頗有些有氣無力,誰讓人家是上官呢,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又能怎麼辦?
不過心裡的煩悶,沒有持續多久,這位刺史大人嘴角的冷笑升了起來。
哼。
葉家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在幽州,等著吃瓜落。
............
有專門的隊伍護送,一連好幾日才抵達幽州。
當晚,處置使孫思祜便登門拜訪。
書房內,周文海一臉的疲憊之色,遠行舟車勞頓,確實乏人。
而且周文海還發現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好端端的官道,在人家滄州行走的時候,那就是寬闊平坦無比,一旦離開了滄州境內,就變得坑坑窪窪,馬車都要散架。
孫思祜急不可耐地問道,“談得如何?”
接過老仆遞過來的熱毛巾,敷在臉上,過了許久之後,周文海悠悠地說道,“本官出馬,自然是談妥了。”
孫思祜心裡頓時一喜,繼續追問道,“具體怎麼個妥法?”
取下毛巾,周文海感覺精氣神好了許多,揮手示意身邊兒的老仆暫且下去,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從今往後,每個月孝敬你我每人五萬貫錢。”
“嚇?”這麼多?
見孫思祜的反應,周文海其實很是後悔,他本來想中間貪一些的。但是後來想想,這種長久的買賣,孫思祜不可能不關注,久而久之容易露餡。
所以沒給自己找不自在。
“嗯,確實是一人一個月五萬貫。”
“對麵果然大方。”孫思祜本以為能一口氣,撈一筆錢就已經不錯了。
結果卻是月月有錢,而且竟然是這麼高的價格,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