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著實不想身邊兒有那麼個死胖子一直胡說八道,影響軍心。
因此他說道,“裴長史,如今情況著實危機,還請您下城坐鎮府衙,主持大局,讓城內的百姓準備好滾木礌石,以備不時之需。”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這裡老子看管了,你趕緊滾。
這位裴長史聽到這話,頓時如蒙大赦。
對方的弓箭和火器不停的進攻,如果不是顧忌影響不好,他怎麼會跑上來。
如今皇甫參加竟然提議他坐鎮後方,他自然是樂意的,他當即說道,“如此守城的重任就交給皇甫參軍了,本官下去就組織人手準備滾木礌石。”
“當然,我還會寫信,聯係家族,在朝堂上好好參姓葉的一本。”
“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竟然敢歪曲事實,攻打博平,我看他是想九族全消了。”
此時,靖安府隨軍的工匠,已經組織老百姓打造成了十幾架投石車了。
實在是葉渡提供的諸多配件都是現成的,他們隻需要砍伐木材,然後稍作裁減,就能形成恐怖的工程武器。
至於投射的勢頭,也不用專門打造。
葉渡在係統上購買的,那種大理石的路障球就能直接用。
此時投石車做好了準備,麵對了城門樓方向。
隨著虎子一聲令下,十幾個圓滾滾的大理石球直接飛了出去。
十幾個黑乎乎泛著光的球體直接飛到了城門樓子上,讓還沒來得及下城的裴長史直接嚇得雙腿酸軟,一點官員的威儀都顧不上,直接趴在地上。
這個時候,皇甫狄也沒有心思搭理這位膽小如鼠的長史了,因為其中有一枚石球砸碎了城上的石磚,一塊高速飛馳的石塊擊穿了他的戰甲。
以至於他一點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來,整個人就倒在城牆上。
鮮血順著嘴角和戰甲不停地往外流。
城下觀戰的眾人,看著如此恐怖的投石車以及彈丸,驚訝莫名。
紛紛看向葉渡,那意思是,主公啊,咱們有如此強力的武器,還嚇唬他們做甚?
直接攻城吧。
葉渡默默的看著城頭,示意將士們繼續,沒有多言。
而城頭上,則亂成了一鍋粥。
看見聚集過來的將士,倒在地上的皇甫狄皺眉道,“都藏好了,彆過來。”
“保護參軍大人!”
“快,參加大人受傷了。”
“帶參軍下城。”
幾個親信見參軍受傷,毫不猶豫,根本不停安排,手忙腳亂的背著他就跑。
一時間,城頭之上,變得更加慌亂。
而並未來得及下城的裴長史直接懵逼了,嘴裡哆哆嗦嗦地說道,“司法參軍逃了,本官怎麼辦?我就說對方不好招惹,這下子真的完了。”
這時候,剛才那個年輕將領低聲道,“長史,咱們現在怎麼辦?他們已經開始搬著雲梯過來了。”
長史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一眼,瞬間就縮了回來。
因為他看到密集的箭矢鋪天蓋地而來的同時,大量的士兵抬著雲梯,開始要登城了。
“還等什麼?讓士兵放箭還擊啊,不能讓他們衝過來。”長史慌亂地說道,“要是他們上了城頭,咱們就完蛋了。”
參加受傷下了城池,現在能夠守城的隻剩下長史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藏匿在槍頭的士兵,紛紛開始抽弓搭箭。
不過外麵有火銃和投石車,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瞄準了再射擊。
而是采取了拋射。
長史皺眉道,“你們傻嗎?不瞄準,怎麼射中對手?”
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從他的,因為隨著他的話音降落,又飛來了十幾個球,好幾個地方的弓箭手被砸得東倒西歪,這讓大量的士兵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個時候,彆說露頭了,就連手中的弓都端不穩當了。
此時,張橫已經帶著部隊開始佯裝攻城了,他一臉疑惑地抬頭,隻見大量的弓箭,軟綿綿地落在自己腳前。
皺眉說道,“對方是不是連飯都沒吃。”
手下的兄弟,緩步上前,紛紛道,“是主公的石炮嚇壞了狗日的了。”
張橫嘿嘿笑道,“這是合著咱們爺們們立功,一會兒都給我麻利點,不嚇尿他們,咱們就白來了。”
身邊兒的一眾兄弟紛紛道,“張大哥且寬心吧,城頭這幫廢物,甚至不如沈家堡的部曲。”
“是啊,沈家堡的那群蠢貨,起碼知道要進了射程在房間,咱們這還離著一百多步,就開始瞎射,等著被火力點名要人頭。”
而戰馬上的虎子則輕鬆的對左右說道,“看來炮兵兄弟有進步,一炮帶走了對方的一個高層指揮官,城頭徹底亂了。”
張大隗嘿嘿地笑道,“什麼炮兵,是我給的參數,主公前些日子叫我的勾股定理,你看這樣,是不是可以輕鬆算出距離?”
虎子說道,“就算不用算數,用眼也能估算出大致距離,這群蠢貨,在咱們葉家軍麵前,還敢如此大張旗鼓,他不死誰死?”
虎子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不得不佩服張大隗這狗東西,竟然抽時間偷偷學習了算數。
自己整天忙碌於軍務,確實忽視了學習。
童威這家夥整天也是緊著學習,自己再不努力,豈不是要被甩下了。
想到此處,心情瞬間不美麗的虎子高聲道,“給我加把勁兒,都瞄準了打。”
“誰要是亂放火銃,小心我回去打你們鞭子。”
“還有,不是總說改善夥食嗎?營地那幾口豬你們看見了嗎?今天誰要是立了功,回去就吃肉。”
聽到虎子的話,手下的士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精神更加專注了。
一邊兒是挨鞭子,一邊兒是吃肉。
誰不知道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