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駝山大王,臉色甚至開發發紫。
那可是他花費了海量的資源,無數年的辛苦經營才得到的博平郡。
而為了繼續力量,他也花費了無數的資源和財富去辛苦經營,才讓博平郡有了今天這個模樣。
但如今卻落到了葉渡的手裡。
如果自己不能迅速奪回此地,恐怕自己將來的麻煩會極其之多。
當即他對身邊的一眾軍官說道,“敵人剛剛奪了博平郡,正是立足不穩的時候,咱們必須立刻攻城,或有奪回來的機會。”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對駝山大王的認可。
駝山大王想要攻城,可真的不容易。
他這邊兒準備伐木、甚至拆一些城外的房屋製造工程器械,卻發現山丘之上的營寨,總是透著派人過來搗亂。
工匠們本來準備花時間做投石車和攻城錘,結果對方忽然偷襲己方的輜重,吸引了駝山大王等人的注意,就在他們抽調人手去保護後方的輜重時。
城門忽然打開,一隊彪悍的騎卒衝出城來,對著正在趕製攻城武器的工匠便是一頓砍殺。
最後結果便是駝山大王他們雖然人多,但是工匠卻變得極其稀有,以至於他們隻能打造一些雲梯類的簡單工程器械。
按理說,這種情況,駝山大王需要安排手下去尋找工匠,重新打造攻城武器,同時拔掉城外的釘子,迫使博平郡城孤立無援。
但是駝山大王根本等不了了,見打造武器困難,便直接下令讓士兵對著城門方向發起了進攻。
站在城門樓上的葉渡,看著城下緩緩看見的士兵,心中升起了一種懵逼的感覺,他看向身邊的程日華,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二人都不理解對方的操作,雖然說你們可戰之兵比較多,但是也不至於那麼囂張吧。
一邊兒的司馬先生見葉渡和程日華都情緒放鬆,有些憂慮地勸諫道,“主公,我們可戰之兵終究是處於劣勢的,而且我們剛剛入城,對城池的防禦不是很了解。”
“最關鍵是,咱們就沒有訓練過防守城池,所以一定要慎重和謹慎。”
“雖然入城防守是好事,可一旦我們敗了,短時間內尋找退路是非常難的。”
而張橫卻傻嗬嗬的笑道,“司馬先生,您有點杞人憂天了,咱們有這一道城牆作為依靠就足夠了,敵人都是傻子,不是我們的對手的。”
也不怪張橫這樣傻嗬嗬的笑。
實在是他都看出來,眼下並不是駝山大王他們這夥人進攻的好時機。
要知道,這個時代,城牆的防禦力是非常強悍的。
彆說他們,就算是葉家軍,靠著火銃、投石車、床弩,在麵對敵人的拚死守護城池時,打的也是非常艱難的。
葉渡對於即將爆發的戰鬥,沒有絲毫憂慮。
他真正憂慮的點,是這河南道的黑暗,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連朝廷的兵馬都敢直接跟賊人合作了。
正所謂,知一斑而窺全貌,河北道亂的不成樣子,河南道也是。
這大乾的天下,幾乎已經快要崩潰了。
他現在有一種特彆迫切的感覺,那就是葉家必須加快成長。
程日華在葉渡身邊兒,一直悄悄觀察葉渡,他非常欣賞葉渡這種神態輕鬆的感覺。
因為這才符合他心中統帥的樣子,哪怕城下敵人再多,也要麵不改色,這樣手下人才能有信心打贏戰爭。
葉渡指了指城下的先頭部隊,扭頭看向程日華說道,“程兄,你且看看這支部隊,像不像是朝廷最近搞的募兵?”
程日華皺著眉頭說道,“確實像是募兵,你看他們走路的姿態,他們的武器裝備,真的不簡單。”
“他們的精神麵貌、身體素質,一看就比一般人要強許多。”
“能夠搞募兵的,貌似隻有大都督府吧?現在想要乾掉我們的,竟然是大都督府,這可怎麼參他們啊?”
“朝廷能信麼?”司馬先生在一邊兒說道。
葉渡無奈的搖頭,朝廷信與不信已經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如何擊退對手。
不過這些募兵雖然精神狀態不錯,身體素質也很好,但是在葉渡看來,他們終究是肉體凡胎,野戰或許有些許優勢,但是攻打城池一樣無力。
這些大都督府的募兵在一直前進,逐漸進入了葉家軍的防禦範圍。
城頭上的軍官開始安排士兵迎戰。
首先做出反應的是城內的超遠程火力床弩。
負責操作床弩的並不是正常參與訓練的士兵,但是他們確實葉家體係之內,訓練相當嚴格,且素質極其好的一撥人。
在軍官的安排下,彆人還在準備,他們已經開始裝填箭簇,準備發射弓箭了。
隨著敵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張大隗沒有絲毫猶豫,大聲呼喊道,“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