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渡以其豐富的戰鬥經驗,早就發現了。
雖然契丹人的戰鬥力很高,但是戰場上契丹人的比例很低,最多不超過百人。
其他人腦袋並不是東胡的樣子,而且也沒有他們那種特殊的發辮和耳環。
但是聽口音,應該不是河南道本地人,應該是契丹人手下的漢奸。
不過也奇怪,他們這口音挺奇怪,葉渡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是哪裡的口音。
“抓活口。”
忽然之間,有人大聲呼喊。
赫然是彭達的聲音。
葉渡聞言趕緊小跑了過去,讓他驚喜的是,彭達他們這群人,竟然真的抓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契丹人。
這個契丹人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戰鬥力明顯不如其他契丹人。
而且他也真的夠倒黴,被彭達一個石頭扔在了腿上,直接鮮血直流。
接下來一瘸一拐的,不僅不是新兵的對手,連自殺的動作都極其緩慢。
最後被漁網罩住,接著新兵就一窩蜂地衝了過去,將他按在地上,然後就開始五花大綁。
中間不知道誰還把臭襪子塞進了人家嘴裡。
這個過程中,葉渡肉眼所見,自己手底下這幫新兵手真夠黑。
什麼屁股、襠部沒少被他們使勁兒,那老契丹人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與這個契丹老兵一起被抓的,還有幾個協同他們作戰的人。
這些人明顯不是契丹人,看起來長得跟華夏人有幾分相似。
但是卻聽不懂官話,而不知道是什麼人。
他們的膽氣明顯很差,被折衝府的士兵活捉之後,驚嚇得跟蛤蟆一樣亂叫,而且身體不斷地顫抖。
紛紛跪在地上磕頭,聽起來像是求饒。
隻是這些新兵根本不理睬他們,大家的心思都在契丹人身上呢。
大家圍攏在那個契丹老兵身邊兒,上去就是棍子,磚頭,對著身體就是一頓輸出。
葉渡看得直搖頭,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活口,還沒問情報呢,彆給打死了。
所以他示意他們去找那幾個身材略顯矮小的俘虜動手。
而自己則掀開了那個契丹老兵嘴裡的襪子。
彆說,兄弟們這腳丫子勁兒真大。
那臭襪子一抽出來,那契丹老兵就吐了。
“掛拉呱啦。”
契丹人說的是契丹部落裡麵的少數語,葉渡這個粗通契丹語的人才,竟然聽不懂。
不過看他的神色,顯然是不服氣葉家軍的。
如果不是被五花大綁地捆著,他肯定還要跟葉家軍戰鬥。
也難怪他不服氣。
大概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群新兵給活捉了。
這些新兵一看就缺乏戰鬥經驗。
而人家契丹人,在戰場上可是讓昔日的大乾邊軍都打冷戰的存在。
葉渡皺著眉頭說道,“先控製起來。”
看眼前這契丹老狗如此剽悍的模樣,估計就算是現在開始審訊,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現下先放一放再說。
蠻夷雖然野蠻,但是自己有的是手段比他們更野蠻。
隻要落在自己手裡,命運就輪不到他們自己控製了。
想要硬挺著不開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自己當初看小視頻的時候,可是看到過各種殘忍的酷刑,什麼滿清十大酷刑之類的殘忍暴虐。
葉渡絕對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王猛子派人將契丹人壓下去之後,彭威紅著眼睛跑到葉渡近前彙報陽城附近村子的傷亡情況。
目前被這些水賊禍害的村子高達八個之多,而且都損失慘重。
目前一經發現的屍體,已經超過了一千三百多具,焚毀的房屋無數,其中死去的多是一些婦人、老人和孩子。
說著說著,彭威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至於那些將士們,也忍不住心酸落淚。
要知道被禍害掉的可是他們的家鄉。
不一會兒的功夫,王猛子跟葉渡彙報戰況。
葉家軍的新兵,也就是大澤山折衝府,目前戰死了二十七人,受傷了三十五人,至於老兵沒有一個戰死的,隻有零星的幾個輕傷。
死上大多數是因為契丹人的弓箭手。
現場統計的契丹人的屍體,總共一百二十七具。
現場水賊的屍體,總共五百多具體。
表麵上新兵的戰鬥場麵非常熱烈,但是真正的輸出還是靠徐進和宋炎率領的刀盾手以及葉家軍的騎兵。
這些刀盾手都穿戴者重甲,有盾牌和戰刀,敵人往往不能破防,便被嚴陣以待的軍陣直接掃掉。
至於騎兵,更是這些水賊的噩夢,畢竟來去如風,又學會了騎砍的騎兵,根本無法抵抗。
包括葉渡自身,也發現了,騎兵這東西雖然訓練起來比較麻煩,日常養兵也極其昂貴,但是騎兵作為封建時代的戰車級彆的存在,真的很無敵。
尤其是對付散兵遊勇的時候,簡直就是王炸。
“先將傷員帶回去診治。”
“犧牲袍澤的一體,暫時留在陽城。”
葉渡麵色凝重的看向範大錘,如今陽城的基礎體係已經被打爛了,他必須擔負起重建的工作。
葉渡又對彭達說道,“這些語言怪異,身材矮小的水賊也押下去,你負責審問。多找幾個鄉親,實在不行拿著憑證去找跟葉家軍做生意的商人,看看有沒有能跟他們溝通的。”
“儘量問出些有用的情報來,要是實在不行,就交給鄉親們泄憤。”
彭達答應著,快去下去安排。
交給鄉親們泄憤,鬼知道他們得死成什麼樣子。
這一次,陽城附近的村子死了那麼多鄉親,燒毀了那麼多房屋,這些喪儘天良的賊人,不給他們剁碎了喂狗,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做壞事之前,就該有所準備。
葉渡命令部隊重新集結,整頓隊伍,整理裝備。
他要儘快的折返玉皇廟。
雖然這邊兒聲勢不小,但是葉渡覺得,孫彪的目標應該是玉皇廟。